坐以待毙吧。
赵祈月四处张望,忽然面露惊喜。
瞧她看到了什么东西。
一根树枝!
这可不是普通的树枝,看起来约摸有她腿部那般高且枝干粗壮,这不就是现成的拐杖嘛!
大自然的馈赠!
她小心翼翼地挪过去,生怕不小心牵动脚上的伤,眼看就要碰到那根树枝了,须臾之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了树枝。
赵祈月抬头。
只见宋清辞一脸沉静地蹲在她身前,撩起眼皮看着她,眸光淡淡。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将树枝递给赵祈月,“要这个?”
赵祈月点点头刚想接过,只见他长指一动将树枝扔向身后,勾起的嘴角似乎带了似讽刺的意味。
这人不帮忙就算了还将她的树枝扔掉!
他看着赵祈月像河豚一般的脸,似是恶作剧得逞般,眼角荡起了小勾。
赵祈月不满:“拿来还给我。”
宋清辞轻咳一声,“我背你。”少年的声线因天冷带了一丝鼻音,在寒风中低低沉沉的。
赵祈月愣了一瞬,也不推脱。少年稳当地将她背起,当瘦削的背贴上了一丝柔软的温度,有一瞬间愣神。
赵祈月在雪天中冻久了,如今被他背着似是寻找到了热源一般,她侧过脸贴在少年的背上。
少年的背,有些单薄,却有力量。
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气随着体温萦绕在她身边,尽管风在她耳旁轻轻叫嚣,但她似乎只能听见少年那沉稳的声声心跳。
也不知是谁的心跳。
赵祈月眼皮有些重,却听少年低低说道:“交给我吧。”
宋清辞沉默片刻,又说道:“既然你我已成婚,那就将所有的责任,交给我。”
赵祈月许是伤口痛得厉害,眼中起了薄雾。
她看着漫天飞舞的飘雪,听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奇异声响,似细密的雨点打上芭蕉,似踏在青石板路的声声马蹄。
在这个雪夜,有一些东西在肆意生长。
*
宋清辞背着赵祈月回家了。
赵文夕看到她头上的伤口,眼中写满了担忧:“阿姊,你没事吧。”
赵祈月摸摸她毛茸茸的头顶,“阿姊没事,你还没用饭吧。”
赵文夕有些不满地将她的手拿开,嘟囔道:“阿姊,你先关心下自己吧。”
看着小姑娘别扭的模样,赵祈月咧开了嘴。
“还笑!”赵文夕瞪圆了眼,赌气般地坐在木椅上。
她的阿姊,原本就该无拘无束地生活,就该像其他的姑娘一样鲜活肆意,就该被人像宝贝一样捧在掌心中。
想及此,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
“怎么啦。”
赵文夕对上她关切的双眸,“阿姊,我不读书了。”
“你又说什么胡话。”赵祈月拍了拍她的头,“整日说不读书,这次又为了什么。”
“阿姊。”赵文夕看着眼前杏眼圆睁的少女,“我不想你太辛苦。”
“不辛苦啊。”赵祈月摆摆手,“你姊婿送的这些金山银山够我们吃几辈子了。”
赵文夕闻言嘴角一僵。
这不正经的家伙。
“你要是再跟我说一句不想读书,我可再也不理你了。”赵祈月撇嘴,“你以为阿姊我是那么傻的人吗,这么多聘礼放着不用?我今日只是想去山上放松放松,没想到不小心受了伤。”
赵文夕似信非信。
也是,她姊婿给的聘礼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