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金手指。
赵祈月拉着他来到摊前,掏出五文钱,笑道:“我们要报名。”
眼前的花灯以一个三角的型阵挂在木架上,共有八层,底下较为简单的已被人猜出取走,但上方三层仍是高高挂着,无人能取。
有生意来了,摊主自是万分乐意,有了同心玉这个噱头,这生意自然稳赚不赔。他收过少女的铜钱,“我这同心玉好几年都无人取走,希望你们将它带走。”
他自是不信眼前这俩年轻人能摘下最高的那一盏。
赵祈月自是对这赝品毫无兴趣,她只是想让身旁少年多多参与其中,免得老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扯了扯他的衣袂,低声道:“你来,赢了我请你吃好吃的。”
闻言,少年懒懒掀开眼皮看她,只觉得最近好似总是被她无意识地牵着走。见少女低声向身旁少年说些什么,街上看客投来好奇的目光,其实看到这里已经有些腻烦了,几年了,从未有奇迹发生。
罢了,就再让她牵走一回。
宋清辞长指有条不紊地摘下一盏盏花灯,几乎不用思考的时间便能答出,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两层花灯已被他尽数摘下。少年声声清冷的声音,在摊主耳中宛若来自地狱的呢喃。眼看那花灯越摘越少,只剩最顶层的那一盏。
四周观众一片哗然,赵祈月不知为何,心也跟着悬到高处。摊主敛眉,最后一盏的谜语设计自是有他的巧妙心思在内,就算他能摘走底下两层,最后一盏他也摘不走。
只见少年长指摘下最后一盏,竟从喉咙中轻笑一声,摊主心下发惊,堪堪稳住心神,少年看着花灯上的谜面没有即刻回答,轻道:“你可知这是大不敬?”
赵祈月来了兴致,也凑过去看他手中的花灯。
立幼不立长,打一谐音。
宋佑凛,佑凛,幼临。
他竟用当今圣上的名讳作谜,就因无人敢当街直呼皇上名讳,于是这谜底定是无人敢揭开。围观的众人也纷纷凑上前查看,一时间,众说纷纭。
不知怎的,摊主忽觉有些腿软,他颤抖着唇,从袖中掏出一对同心玉递给了眼前少年,“是我一时糊涂,是我一时糊涂,求求公子不要将我抓去官府。”
见宋清辞毫不理会,他转头去求赵祈月,“姑娘,求您劝劝公子吧。”
赵祈月摇头:“商人应当采取正当手段谋利,你如今利益熏心竟犯了大不敬之罪,是当去官府思过,抱歉,我帮不了你。”
离开灯谜摊,见宋清辞一脸无趣地摩挲着手中的同心玉,赵祈月凑近看了眼,发现这对玉晶莹剔透,在浓厚的夜幕下也隐隐发着洁白莹光,难不成是真的?
似是察觉到了身旁之人的疑惑,宋清辞淡淡启唇道:“并非赝品。”语罢,将一对都递给了赵祈月,他对这些一向兴趣极淡。赵祈月将手中的玉仔细查看,同心玉,顾名思义,乃是一对。该玉呈圆环状,通体清透不含一丝杂质,底下还挂着朱红玉穗,很是精巧。
赵祈月在手中摆弄了一阵后,将其中一枚递给了他,轻声道:“这是你一人赢得的,这样吧,我拿一枚,就当是你赠予我的礼物。”
宋清辞也不推脱,将手中玉佩收起。
路过糖画婆婆的小摊,赵祈月记得自己说过如果赢了要请他吃东西,顺道还能光顾下糖画婆婆的生意,于是拉着他来到糖画婆婆摊前买了两串糖画。
糖画婆婆自然是认出了赵祈月,她笑容慈祥:“小祈,这位可是你的夫君?”
赵祈月拿着糖画的手一顿,过了一会,她才低低说道:“是的,他是我夫君。”
余光中的宋清辞眸光淡淡,像是对她这句话未有其他反应,赵祈月心中暗暗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