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记起来,但此事又跟皇叔这几日心绪不佳有何关联呢?
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怀风幽幽说道:“那日在岳麓书院,主子又遇上了那名女子。”
宋佑凛恍然大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是说,皇叔遇到了那名女子后,才似变了一个人般?”
“属下是有如此猜想。”他叹了口气,“但是与不是,只有主子本人才知晓。”
“那女子是岳麓书院的学子?姓何名甚?”
“回皇上,该女子是岳麓书院新来的学子,叫赵祈月。”
“好,此事朕知晓了,小顺子。”宋佑凛挥了挥手,将候于一旁的小顺子唤来,“将今日喝的雨前龙井拿些给怀风带回府中。”
“是,皇上。”
怀风受宠若惊,“皇上,属下不敢收。”
若是收了,岂不是坐实自己是卖主求荣之人,他对主子的忠心可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只见宋佑凛懒懒地掀开眼皮,“你想什么呢,朕是让你偷偷带回去给皇叔喝的。”
*
翌日。
“皇上……这不合适吧。”
一大早,怀风便又被宋佑凛宣进了宫。
然而,他还被动接收了一个让他尤为惊诧的消息。
“有何不合适的,朕是在帮他。”宋佑凛将案上明晃晃的圣旨铺开,怀风潦潦地扫了一眼,上方写着的内容可以浓缩为——
赐婚圣旨。
怀风瞠目结舌,心中的惊诧久久未曾平复,呐呐道:“皇上,何出此言。”
“你想啊,皇叔为何会如此表现?”他将问题抛给了怀风,见他久久憋不出一句话,才自问自答道:“因为——二人之间许是有些许隔阂才和离的,不是朕说,皇叔他自个都搞不明白自己的想法,怎会主动去寻该女子说清?如此一来,只有朕出手了。”
做此决定其实也不全然是为了皇叔,亦是为了他自己。
摄政王府有了女主子,他才不会一个劲地往皇宫跑。
天地良心,他这是在自救。
不知怎的,怀风竟觉着他所言竟有几分道理,他摸了摸下巴,蹙眉道:“但皇上,此事皇叔若是知晓了……”
“被赐婚之人怎能不知晓。”宋佑凛神秘地笑了笑,“你回一趟鹤林院让皇叔进宫,你就说朕有事与他商议。”
不知过了多久,宋佑凛正悠闲地翘着腿品着手中的茶水,殿门便被御前侍卫一把打开了,只见一颀长人影背着门外的光线,缓步向他走来。
“皇叔!”
宋佑凛忙着放下茶水站了起身,朝人影迎去。
见他有些散漫,毫无帝王之相的模样,宋清辞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满,“寻我何事。”
看着他面上沉静的神情,宋佑凛扯着他的衣袖,来到了案前。
宋清辞垂眸,只见偌大的书案上只放着一道还未展开的圣旨。
“皇叔,你帮我把把关,看看这道圣旨是否合适?”
一旁的小顺子不忍看接下来的场面,忙将头颅压得更低,一时间,殿中气压极低,只剩窗外风吹动树梢的响动。
宋清辞掀起眼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在心中思忖着些什么。
这一眼让他心中有些发慌,他咽下口水,定了定心神。
人总是害怕面对未知,而宋佑凛更害怕面对他这心绪不定的皇叔。
只见他长指轻挑,闭合的圣旨尤为知趣地向两旁铺开。见此情形,宋佑凛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慌乱地将目光移开。
良久,静得出奇的宫殿,响起了一声轻哼,只见他懒散抬眸,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