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还能让京中可怜之人填饱肚子,那便是极好的。
这边江念念的行动说干就干,她在城东的城隍庙扎点,将近些日子他们探听来的消息拾了些有用的记录在纸上。
“我听说礼部侍郎家的公子哥昨夜去了芳春院,夜里不知遇到什么事竟然被一群人打了出来。”
“还有我还有我,我听说齐国送到宫里来做人质的皇子昨个儿又被太子羞辱了,听说还罚跪在殿外淋了一夜的雨。”
江念念奋笔疾书的手一顿,齐国人质?
“你说的可是那齐国四皇子沈知安?”
“对,就是他,听说宫里的人都厌弃他。”
江念念心不在焉的轻嗯一声。倘若沈知安过得如此不堪,为何他成就霸业的进度条竟然还有百分之十?她有些犹疑,但也只是片刻又接着动笔,只是方才那条关于沈知安的消息她并未登记在内。
待到天已经晌午了,江念念终于停下已经酸涩的手,将笔放在一旁,端起纸张轻轻吹了吹上面尚未干的墨迹。
见墨迹已经完全没了润色,江念念这才起身,将这些纸张收拾好,用了根稻草绑起来放进袖中。而后出了城隍庙朝着城西的京城书局走去。为了维持生计,她同书局签了协议,她利用这些秘闻消息集成册子卖给书局,一期分红她六书局分五。这《京中秘录》才一出来,顿时便在京中掀起一股热潮。
“今日相府千金姜萝姑娘穿了翠绿衫裙,看来当下还是翠绿色最为好看。”路人甲穿着一身翠绿长裙原地转了两圈。
“你知道些什么?听说七日后太傅千金戚子笙姑娘设宴巫山,说是白面诗会,届时来着若无一身素白可不能入内,就是那俊公子沈知安也答应了前去。到时候啊,翠绿又有何用?还不是得一身素白。”路人乙穿着一身裙摆溅了泥泞的长衫在人群中搔首弄姿。
才过初春,昨日忽然下了场利落的春雨,将城中洗涤干净。路边的桃树上戚戚然攀上几朵桃花,颤颤巍巍的倚靠在枝头,娇嫩欲滴。
江念念心不在春景也不在人群中讨论的潮流衣色。
她坐在李伯面摊对面的酒楼,这是京中最负盛名的酒楼,三千楼。这也是能看的最远,听的最多的地方。
她将手中握着盛满西湖龙井的茶杯轻轻放下。
白面诗会?她前几日就听人说这戚子笙不知起了什么兴致折腾这个白面诗会,据说当日须女子白纱遮面。头戴白簪,身着白裙;男子须白冠白衣才得入内。
且要进这诗会大门更为严苛,届时必须诗词择一以桃花为题作答,若答不上来便会被毫不客气的撵出去。
江念念倒不是担忧这个,而今她的丐帮已经有了雏形,只等着改良升级。这白面诗会沈知安也会前去,他人在宫墙,她身在城中,和他难以扯上什么关联。
如今这个机会,她必然是不能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