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目瞪口呆的抬手摸到脸上,湿乎乎的,再摊手一看,是血......
占了她的铺子打架,还敢伤她?
那厢已经打起来了,刀光剑影,桌椅横飞。
愤怒已经冲昏了头脑,哪里还有理智,冼虫虫也不顾小疯子的阻拦,手里能拿到的家伙什,全都扔到了打做一团的人影当中,嘴里还高喊着:“让你们出去打,听不懂人话是吗?要死一起死好了!”
那些黑衣人和郜凌白打的火热,哪成想会冒出个愣头青,只见筷子、签子、凳子、馒头、西红柿,好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乱飞过来。
一不留神,有的从头到脚被竹签子扎的跟刺猬似得,有的浑身挂满了西红柿的汤汁,唯一漏出来的眼睛都没有幸免,还有更甚,被凳子砸的闪了腰。
明明是上风,瞬间落了下风,一声鸣笛,撤了个干净。
郜凌白也被冼虫虫的举动弄晕了,不过好歹是帮助了自己,一柄长剑撑地,道了声谢谢。
冼虫虫火冒三丈,“谢你个头啊!要不是你,我好好的铺子怎么会被砸了个稀巴烂,你得赔给我。”
郜凌白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这?冼虫虫瞬间傻眼了。
旁边的小疯子也是目瞪口呆,凑到冼虫虫耳边:“宁安,这可如何是好啊?”
冼虫虫撇撇嘴,悲切道:“先救人吧!”
若是他死了,这麻烦事可就多了。
冼虫虫一边背着郜凌白朝医庐走,一边在心中抱怨:“你说他好死不死的,非得到咱们铺子里来,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这种事都能让我遇到!”
她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生意,眼看着生意越做越好,马上就是幸福生活了,偏就遇上了这种混账事。
小疯子在冼虫虫后边扶着郜凌白,“宁安,你别生气了,对了,我瞧着这公子的衣着,非富即贵,应该不是咱们安桃人。”
冼虫虫不悦道:“我管他是什么人,总之砸了我的铺子,就得赔钱。”
也不知道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看着瘦瘦弱弱的,居然死沉死沉的,比猪都沉......
背了郜凌白一路,冼虫虫抱怨了一路,万幸到医庐的时候郜凌白还没断气。
冼虫虫将他放下,揉揉已经发酸的肩膀,“李叔,人我就先留在这儿了,您该用药用药,明日一早我再来结账。”
医庐的李医士笑笑:“反正安桃就这么大,我还能怕你跑了不成?”
也是,冼虫虫和李医士告辞就匆忙赶回了铺子里。
这不点算不要紧,一点算,冼虫虫都快吐血了。
十八张桌子,烂了十五张,凳子几乎全军覆没,囤起来的牛羊肉被砍得肉沫横飞......
她刚刚才攒了四两银子,她借的那五两月底就得归还,本来是能攒够的,这下好了,挣钱的家伙什全坏了......
想着想着忍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小疯子拦住冼虫虫的肩膀:“没事的宁安,李叔不是说了吗,那公子性命无虞,等他醒了,让他赔给我们就是了。”
冼虫虫咬牙切齿道:“他最好是赶紧赔给我,否则,我一定将他生吞活剐了。”
忍着悲痛将铺子打扫干净,已经两个时辰之后了,冼虫虫实在扛不住,坐在地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冼虫虫叫醒小疯子就赶去了李医士的医庐。
“李叔,晚上我们送来的那个人呢?是死了吗?”冼虫虫在医庐扫视了一圈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李医士睡眼朦胧,打着哈欠道:“那人啊?昨晚你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