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冯叔依旧在神神叨叨,没有理他。
他便自顾自进了门,远远就瞧见大厅里坐着一个穿着青衫的人。
身量不算高,很是单薄的样子。正站在大家习作的桌子边,看起来正在品评什么。
画院每天都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冯叔一般不会让人进来。
看来……这人有点手段。
萧怀带着主人翁意识走上前去:“你是谁?来干什么的?我们这里,闲人免进。”
这不是萧家的三公子萧怀?萧家人还真是到哪里都阴魂不散……
“萧公子,你来得晚,或许不认识我。我是这里的前院首,江浦。”
萧怀对江浦很是推崇,也很是崇拜。只不过,他从来没有近距离看过这人,自然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只在别人的谈论中,知道她大概是一个身量清瘦的文人。
不过,更重要的是……
“你胡说什么!江院首去年因病去世了,你就是冒充也要先打听好了再说。像这样冒犯逝者,小心报应不爽!”
如此义愤填膺,可比他家里那个半死不活的哥哥可爱多了。
“我确实是江浦,不然冯叔也不会让我进来。”
“那你怎么证明?”
一个死去一年的人突然出现,不怪别人不相信。
而且,萧怀看着“江浦”那张脸,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看起来真的好眼熟。”
都生活在萧家,见面是难免的。不过,江闰作为兄长的通房丫头,萧怀约莫没仔细看过。
所以只是眼熟。
“眼熟,那想必是无意见过。何况,时间何止千万人,长得相似也是常有的事。”
萧怀好糊弄,却也不好糊弄。
“那你怎么证明自己是院首?”
江闰老神在在:“等人都来了,自然便能证明了。萧公子,且等等。”
萧怀心里一百万个不信,直觉眼前人是个眼熟的骗子。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说了,他也不便多说。便等着画院里的人来齐。
不一会儿,画院里陆陆续续便来了人。到了的人都要在簿子上点到,然后再去做自己的工作。
大部分都是给皇亲国戚画一些歌颂太平,显示皇恩浩荡的画卷。便于皇帝拿来赏人。
开始来的,自然都是些品级低一些的小官。后来的才是品级高一些的大官。
直到赵修缘打着哈欠进了画院,才打破了平静的水面。
昨天晚上,赵修缘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最终也没有想出来,到底怎么让皇帝过来,解决江浦的问题。
而在这之前,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江浦在萧府,根本就出不来。
赵修缘长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江……兄?”
一瞬间,千万个问题在赵修缘脑海里奔腾。
比如:你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你怎么出来了?没有人找你吗?发生了什么事?
话到嘴边,滚了滚又咽回去,最后留下一句:“江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厅里人来人往,不少以前认识江浦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只是不知眼前这个,到底是人是鬼,因此不敢贸然上前搭讪。
赵修缘这么意说,众人都开始倾向,眼前的人是个活人。
毕竟,这人走到院子里,是有影子的!
萧怀鬼鬼祟祟与同僚讨论了好一会儿,最终一致认为,眼前这人确实是个人。
只不过来干什么的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