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郁着神色嘴唇抿得更直。 对方翻来覆去重复地还是那一句话。 我错了…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千百万只藤蔓不停地叫嚣着快要裂开,它们难受鸣咽,千疹百孔地胡乱叫着,可怜兮兮地想去抚摸温知舒瘦削的脸庞,仿佛这样就能给予温知舒一点暖意。 郁淮之:滚开。 他依恋地环着温知舒,神情冷漠,好像自始至终贪恋温度的人不是温知舒,是他。 郁准之身上逐渐浮现出浓黑的阴气,一圈又一圈将他缠绕得十分紧,阴刻的黑色符文慢慢从脖颈布满四肢,就连寡淡的双眼也被黑压压的咒文被填满。 郁准之缓缓失去了人类的五官、肢体,他变成一团含糊不清的黑影,唯一保持的只有一道乌黑的人形,仍然不管不顾地裹着温知舒。 “到时候,你还能找到我吗?” “我能。” 他始终会有办法的。 温知舒总觉得最近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他始终都想不起来 了。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正想说什么事,但是恰巧被人打断,过了一会儿他再想提起这件事时却忘记自己一开始想说什么了。 影响虽然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感觉像是提前步入了阿尔茨海默症。温知舒不禁困惑,以前自己的记忆力又这么差吗? “知舒,少吃点零食,马上就要吃饭了。”郁准之从厨房抽空出来看他一眼,浅笑的肩眼里带着点管教的叮嘱。 温知舒被迫打断自己的思考,嘴里嚷嚷着,“知道啦知道啦。”说完将剩下的饼干放在桌上,脚步轻悄地朝正在厨房忙碌的郁淮之走去,然后猛地一把抱住郁淮之。 郁淮之身体僵硬了一瞬。 温知舒眉飞色舞地对着他笑,“有没有被吓到?” 郁淮之转过身来,语调毫无波澜蕴着笑:"嗯,吓到了。" 温知舒哼了一声,他知道郁准之是在故意哄他,人被吓到哪里会是这样毫无起伏的语气嘛,至少应该是那样—— 等等。 应该是哪样? 温知舒清秀的眉宇拢起来,眉尖蹙得格外紧,他的眼神和表情透露着十分的迷茫和困惑,明显僵怔住了。 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似乎他的脑袋被人格式化了一般,明明应该是很熟悉的事情,可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知舒,发什么呆呢?”郁淮之轻轻喊他。 温知舒脑袋隐约钝痛,他伸手去按了按,身子依偎在郁准之怀里,对着他吐闷:"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郁淮之摸着他头发的手指一滞,继而又熟稔地捻着。 他仰着白皙的脸对着郁准之说,叹了一口气:"可是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郁淮之微微一笑,温柔地告诉他:“想不起来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