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才让李梨知道,她实在有些不好交代。
“梨姐,有件事我想给你说,我回京州了。”
对面的人也是停顿了几秒,接着坐起身惊呼道:“什么?什么时候?剧组的人知道吗?”
云宛枝从入圈以来从未如此离经叛道过,但自从跟唐牧舟绑定在一起后,她觉得这人变化极大,先是有了第一次大雪驱车回京州的经历,再是这次。
但很快她又反应了过来,“为什么?唐牧舟不是也在剧组吗?这次不是因为他吧?”
云宛枝不由得有些惊叹李梨的观察力,跟着不自然地望了眼门外,原先倚在那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悄悄地长舒了一口气,神情稍缓,低声:“不是他。听云住院了,可能情况不太好。”
两个人合作这么多年,既是合作伙伴,也是知根知底的朋友。
李梨的气势弱了下来,从客厅接了杯水重新回到床边坐了下来,轻抿了口,收起了刚才还打算责备云宛枝的话,有些不安地问:“那你要请假吗?我可以替你跟秦导打声招呼。”
她浅笑了一声,随意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把桌面上摆放的毛巾用右手揽进了收纳筐里,开门走了出去,神色坚定了不少,“不用了,她......有意想瞒着不让我知道,如果我一直赖在医院,不就白费了她的一片用心。”
最后一句话她虽带着笑,但从只字片语还是可以听出一丝丝的悲伤。
“那你......”李梨攥紧了手机,有点摸不透云宛枝到底在想些什么,有些什么打算,反倒心里希望云宛枝能给她一个痛快。
云宛枝出来后却没在房间里看到唐牧舟的身影,窗帘打开后,随意拽了个草编蒲团坐了下来。
迎着光,她的身上像是被镀了层金色的柔光,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眼神里透着浓浓的迷茫之气,就连睫毛都带着一点淡淡的雾气。
身后的开门关门声响起,她没回头,语气淡漠,仿若没有任何温度,“时间宽裕的时候我再回来吧。”
李梨怕她无法同时兼顾,刚打算劝说的话却突然换了套说辞,柔声叮嘱:“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唐牧舟刻意放轻了脚步,把手上的托盘放在了餐桌上。须臾后,他挪动到云宛枝的身侧,慵懒地瘫坐下来,蒲团挤压发出的咯吱声响在刚刚安静下来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自然,这声音也落到了李梨的耳朵里。
她把手里的杯子哐当放在了桌子上,脸色冷了下来,强忍着没动怒,转而问:“你旁边有人?”
云宛枝转头看向唐牧舟,脸色黯沉了不少,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老实道:“是。”
“唐牧舟?”
隔着电话,她仿佛都能看到李梨怒火中烧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声音低弱,“是。”
李梨一听这话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咬牙切齿:“早点回剧组,分开走。”
还没等云宛枝说话,对面就立刻挂掉了电话。她眼睁睁看着屏幕重新跳转到主菜单,心不在焉地用手撑在蒲团站了起来。
“去哪儿了?”
云宛枝手机喇叭的声音并不小,唐牧舟距离不远自然听到了对话的所有内容。他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责备两句,话锋一转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扫了眼腕上的表,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视线冲着窗外。
时间正值上班高峰期,窗外的阳光明媚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唐牧舟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回答:“去厨房拿了些糕点,你要不要吃一点?中午我约了小书楼下餐厅见。”
她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蒲团,刚刚走到餐桌前,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