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的师尊?”
以墨颔首:“不错,凌阳,他抛弃了自己的名讳,在任以墨时,令外界以为自上届吾开始,就不曾换过代。他这么做为的不单单是守护封印这一件事情,还有稳定时局人心,令魔族不敢起势。”
以墨继续道:“那时先遇上了大天灾,人族妖族皆是哀鸿遍野。后来人族动乱,人/妖两族大战,这些事归结缘由,皆有魔族行动的影子。若那时再让魔族得知‘以墨’换代,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哪怕妖族向昆仑求救,你都没有站出来,去阻止那场战争?”花瑛的声音难得大了些,她打断以墨的话,神色间有痛苦之意一闪而过。
以墨看得清楚,他的神色亦有些哀伤。他闭上眼睛,淡淡的点了一下头,静默片刻后才继续道:“所以瑛儿,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
花瑛:“……”
这些答案无论是哪一条放在外界都会引来骚动,可却没能令花瑛产生多少惊讶。人/妖大战中昆仑的选择,虽出乎了她的意料,究其根本她也可以理解以墨的抉择。
这些事放置如今,只不过能解释大多数起因罢了,是以花瑛只沉默片刻,将这些消息都消化掉后,平心静气的问了一嘴:“那我应给称您为神君?还是大师兄?”
以墨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恢复道平日里温柔的模样,温声道:“你是我带回来,我养大的,自然是师兄非神君了。”
花瑛颔首。
没有对他的调侃做出什么回应,毕竟是他自己说的是“师兄”。而她自小就没有尊兄这个美德,于是只淡淡的表示了一个“好”就没有下文了。
良久后,花瑛像是做了什么决心一般,又开口问道:“第二个问题,你、或者说你们,究竟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她问出这问题时,声音不似第一个那般轻松。细听之下竟是带了颤抖之音,神色更是痛苦难耐,仿佛只是问出这个问题,就似是在割她的血肉一般。
她望向上座的男子想要得到他如之前一般轻松的答案。可她也察觉到了,自她将问题问出时,方才还轻松肆意的气氛顿时凝结成冰,只一瞬就将这洞天福地镇成一座冰窟。众人皆都屏住呼吸,望向上座瞬间收敛了表情的神君。
不知他会如何应答。
“是英招告诉你的吗?”警惕自他眼底一闪而过。以墨斟酌着用词缓声问道。
其实早在看见花瑛手腕上的护符时,他就应该猜到的。
英招心软又疼爱花瑛,自是不会再过多隐瞒。而他自己呢?
又是为什么明明有所察觉,却还是放任不管了?
难道他也有了私心?不忍了?
以墨不知道,这个词离他已经有千年之远了。可他依旧察觉到自己心底深处,一瞬间产生的“希望花瑛还是小的时候,没有长大,没有发生后来的事。”的想法。
花瑛看见他纠结成一团的眉头,不禁在心底叹起气来。都是自小长大的,哪怕他瞒她甚多,她也能从这一刻以墨的脸上,看见了“不忍心”三个字。
“究竟是多么残酷的事啊?”她在心底默默苦笑着。
花瑛长叹一声,目光迎上了以墨的视线。以墨说的不错,她所剩的时间并不多了。而她至今没能做出选择。
若这个答案真就残酷到让人无法忍受,倒也可以。不过是再回去被永远封印起来罢了。
花瑛苦中作乐的想着。终于她开口,将自己至今从未对任何人提过的那消失的十年间,所发生的事慢慢道了出来。
“师兄,我自被碎心后落入深渊,没有活着的可能,就连我自己都做好了结束这一世的准备了。可等来等去来迎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