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为什么下重手罚归舟,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甘愿领罚?” 伴随着两声低咳,祁仕走出了屋子。正对上跪了一夜眼睛有些充血的花瑛。 花瑛见到他一副单薄病弱的样子不禁有些皱眉。她仔细打量起祁仕,这人长得虽不及她师兄面如冠玉,但也可称眉清目秀了。特别是那双丹凤眼甚是好看。只是久病缠身,肤色惨白有失美感。配上他今日穿着浅云色宽袍,整个人淡薄的仿若一场能随风消散的薄雾。缥缈不似真人一般。 不过这又干花瑛什么事呢?只要他不是精魅、不会伤及她师兄,管他长成什么样子呢。现在她只好奇此人能否为他解惑,便没带什么感情的冷声问道:“你能告诉我吗?” 见这姑娘果真如凤翎口中说的一样毫不畏惧,也完全没有连累了师兄而惶惶的矫揉。反倒让祁仕生出几分敬佩。只不过…… 他来到院内的石桌旁坐下,对花瑛道:“你是归舟的师妹?同为凌阳真君门下的那个?” 花瑛转过头看着他,不明白他的用意,但知道师兄字号的应当是亲近之人,还是乖乖答道:“是,我叫姬花瑛,凌阳真君座下三弟子。” “姬……原来是个孤儿,也是。” 昆仑姬姓乃是创派神君之姓,外人只知冠姬姓弟子是天赋绝佳的内门弟子,并没有几人知道,这姓中还有无家可归之意。 花瑛惊诧的看向这个身型单薄,还面有病色的男人。犹豫问道:“你也是师兄的兄弟吗?你们长得不太像。” 祁仕轻笑一声。一旁的岑铭知道这殿下的脾气,怕是想借题发挥便及时的开口介绍道: “这位是殿下的四皇兄,静王祁仕殿下。刚才那位是八公主凤翎殿下,花瑛姑娘昨天见过的。” 花瑛点点头,但并未多说,依旧转过头盯着祁仕,一脸介绍完了,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见这叫花瑛的姑娘听到自己的身份也丝毫没有畏惧,祁仕大概知道皇帝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了。这姑娘…说好听是不畏强权,说不好听是野性难驯。不适合留在祁衍身边! 但他还是告诉了花瑛: “父皇会下重手,跟你关系也不大。原因很简单,他不喜欢他这个儿子,所以他不在意归舟是痛还是委屈、是才能卓越还是平庸碌碌。不在意他今年年岁与身份是否尴尬,更不在意他的去留。当然这些归舟自己也清楚。” “清楚……什么?”花瑛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祁仕故意刺激花瑛,并没留什么情面的说:“他归朝四年了,有什么是他看不出来的呢?父皇不喜他的原因我也只是猜测,毕竟那时我也不大。没有实据我也就不妄言了。但那份不喜父皇并没有丝毫掩饰。你是他师妹可知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吗?” 花瑛愣住,可祁仕并不想放过她,那些祁衍不愿告诉她的,便由他这个当哥哥的告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师妹吧。他继续说道: “没有人会甘愿受罚,只是他可能也明白了。帝王家不能奢求亲情,特别是在一个不喜你的君主面前。” “留给他的选项怕是只有避开或承受罢了。”说至此祁仕也不免望向房门处。 那是他的弟弟,哪怕不是同母所出,但他从未害过他,他就愿意拥护这个不善言辞的弟弟。 花瑛不敢、也不想相信静王的话。一旦那些猜想都是真的那…… “那师兄为什么不回昆仑来!” 太过激动花瑛完全忘了她已经跪了一夜,猛的站起眼前顿时一黑,差点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