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足够了。” 如此一想,黄乾峻愈发轻松起来。 “火力再加大些。” “不够,继续。” “再加大。” ……接下来时间里,只有苏奕吩咐王天阳烧火的声音不断响起。 王天阳脸色越来越难看,鼻端吭哧吭哧直出气,气得快秃掉的脑壳直冒白烟,隐隐作痛。 黄乾峻和那些铸剑师傅们也神色各异。 直至半个时辰后,熔炉火浪翻滚,满屋热流直似沸腾,让人直似置身在熔浆火山之地。 众人皆冒出满身大汗,衣襟被浸湿。 距离最近的王天阳那秃顶脑门上,汗流如河,不断淌下,黝黑的脸颊红彤彤的。 他这样的铸剑大师都快承受不住了。 便在此时,苏奕拿出了紫纹赤金戒指,丢进熔炉内。 轰! 火舌席卷,绽出耀眼的光。 肉眼可见,戒指一点点融解,化作一丝丝淡紫色的晶莹汁液。 苏奕毫不犹豫将准备好的五斤玄冰净水倾倒进熔炉。 冰冷的水和沸腾的熔炉甫一接触,便嗤地一声爆出一团水雾,瞬息间弥漫了整座房间。 众人视野变得模糊,都下意识地退避远远的,唯恐被那灼热无比的水雾碰触到。 直至半响,王天阳怒气冲冲的声音在雾霭中响起: “淬火炼剑之道,焉有把玄冰净水往熔炉里倒灌的!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狗屁不通的铸剑方法!” 有不屑、有愤怒,有质问。 那些炼器师傅也都很无语。 他们常年炼剑,也没见过谁像苏奕这么干的,完全就是瞎鸡儿乱来! 很快,房间内的热浪和水雾皆渐渐褪去。 人们的视野恢复清晰。 就见王天阳眉毛胡子像被烧掉了般,原本就稀疏的头发全没了,整颗脑袋光秃秃的,像个烧红的卤蛋。 他气急败坏,咬牙切齿。 再看苏奕,却神色平淡而专注,手握一柄铁钳,夹着一柄粗糙的剑胚,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剑胚通体黝黑,隐隐泛着一丝紫色光泽,除此,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剑胚看起来倒也不错……” 一位炼器师傅讶然道。 另一人道:“仅仅只是剑胚,还得看能否经受住锤炼,我可不相信,就这样一块粗陋的剑胚,能打造出多好的剑器了。” “一柄剑器,质地、锋芒皆不能缺,这位小友既然是砸场子的,应该能炼制出一把好剑!” 有人笑呵呵的,故意煽风拱火。 “这些家伙,明显打算看笑话!” 黄乾峻心中冷笑,他没吭声,到最后还不知道谁笑话谁呢。 就见苏奕将剑胚搁在敦厚的铁台上,右手握着一柄巨锤,敲打而下。 铛! 火花四溅,震响不绝。 众人耳膜一阵嗡鸣,不禁露出异色,这小子的力气蛮大的,一柄百斤巨锤,搁在他手中却竟轻若羽毛,如臂使指。 这时候,王天阳的目光也紧紧盯在了苏奕的动作上,等待着苏奕出丑…… 铛!铛!铛! 打铁声此起彼伏,满室回荡,一蓬蓬火星如烟花似的在巨锤下绽开,煞是美丽。 渐渐地,所有人都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