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一抽地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接过她递过来的一杯热茶后,终于稍微稳定了些情绪。 “李维……他想要阻止张大强,今日便偷偷跟了去赌馆……妾身担心他若是被张大强发现,恐怕会受伤,因此便在这里守着……” 薛蓁蓁眉头几乎都快拧在一块了,她倒是想到过张大强可能会找到阙妆,却没想到李维竟然没有报官,而是自己出手了。 “李老板也太冲动了,这种事情你们应该来找我们是商量的呀?实在不行,直接报官把他抓了呀?” 阙妆摇了摇头,她头上的步摇也随之发出细碎的声响。 “不是我们不想,是张大强不准。”她抬起头,可怜地看向薛蓁蓁,“你知道,妾身是偷偷逃出来的,就算白大人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能违背本朝律法。” 她小声抽泣了一声,继续说道:“若是他执意不肯写休书,那我就是死了也是他的人。” 薛蓁蓁叹了口气。 阙妆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在这个朝代,女子就是这般依附于男子,像水上漂萍一般,并没有自主权。 但若是薛蓁蓁就此放弃,那她便不是自己了。 “你知道张大强有什么弱点吗?” 既然不能明着来,那便从暗处对症下药。 阙妆一听她这样问,不禁有些着急。 “蓁妹妹,此事你还是不要参与得好,他那人好色得紧,若是赖上了你,那就像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啊!” 薛蓁蓁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且我与他并无任何关系,他就算发泼也赖不着我。” 见阙妆还想阻止,她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妆姐姐,自从你来到味蕾小径的那一日我便说了,你是味蕾小径的家人,我自然不会放任自己的家人被别人欺负,我会想办法还你一个自由身的。” 安慰完阙妆之后,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鼓鼓的小兔荷包,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正事。 她将荷包中的那块绣着玉兔纹样的绢巾拿了出来,铺在桌上。 “妆姐姐,这是我阿姐给娇娇绣的小兔荷包纹样,你看看如何?” 阙妆伸出手来,将那张绢巾提起,透过光而看,针脚细密平滑,玉兔修得栩栩如生,乖巧可爱。 “很是不错,娇娇一定会喜欢的,妾身叫她上来看看。” 她正想起身推开朝内院的窗户叫李小娇上楼来,然而人还没走到窗户边,门便被暴力撞开了。 一股浓郁的酒气肆虐地冲进了整个房间。 “妈的,老子找你这么久,你还跟老子躲呢!再给点钱来,之前那么点打发叫花子呢!” 阙妆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战栗着往后退。 但即便如此,她也一直努力站直身体,并想办法用自己并不高大的身躯挡住身后不远处的薛蓁蓁。 “钱……今日的钱不是已经给过你了吗,足足有一吊钱呢。”她想办法周旋着,并堵着门不让张大强往里走。 张大强冷笑了一声,扬了扬右手中足足有一尺长的鞭子。 “一吊钱?一吊钱很多吗?你让我去赌坊看人脸色?” 他“啪”的一声将鞭子往地上一抽,激起一些尘灰来,看起来可怖得紧。 眼见着鞭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阙妆肉颤心惊地闭上了眼,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然而一阵破空声之后,她耳旁却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