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此时的白宴茶和顾淮安像是展开了一种看不见的竞争,两人虽嘴上不说,但实际上每个动作都在像对方宣战。 在最后一位客人结完账后,顾淮安点了点手中的账目,笑得有些得意忘形。 “白大人,看来你还是不适合待在这里啊,你毕竟是官,官商有别,你是知道的。” 白宴茶听懂了他的暗示,神色毫无波澜。 “不用顾公子费心,官又如何?商又如何?谁说得准今后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顾淮安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你不会想把她当作笼中囚鸟吧?蓁儿不是那种会甘心被你禁锢住自由的女子。” 白宴茶懒得同他解释,刚想整理手中的账簿,只见窗外一道刺目的闪光划过,紧接着“咔擦”一声巨响,暴雨倾盆而下。 他微眯起双眼,似乎看到门外有一个佝偻的身影在犹豫徘徊。 在后厨的薛蓁蓁也被吓了一跳,朝院子里望了一眼,只见雨落如注,砸得院内泥坑里水花四溅。 她将加了些盐的水碗递到姐姐手中,这才朝大堂走去。 大堂中购买月饼的队伍已经结完了,此时剩下的便是一些享用炸鸡的常客了。 她朝柜台方向看了看,却意外发现白宴茶和顾淮安两人都消失了。 薛蓁蓁疑惑地偏了偏头,抬眼看向屋外,似乎看到雕花木窗外有几人身影在晃动。 时间回到两分钟前。 骤雨遽降,巫云蔽日,室内光线少得可怜。 白宴茶和顾淮安交换了一个眼神,共同拿起一盏烛台点燃朝门口走去。 陆炎和魏翼也立马起身,跟在两人身旁,手同时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正当几人快要接近那个佝偻的背影时,那人竟然转过了身来。 是一个弯腰抱着婴孩的憔悴女子。 她其实生得很是年轻漂亮,但因为抱着一个分量不轻的婴儿,自身又消瘦得紧,难怪佝偻如此。 她看到这群神情严肃的男子,顿时慌了神,下意识就想往屋檐外跑。 可此时外面雨雾正浓,若是贸然跑出去,这怀中的孩子肯定会着凉的。 她吓得嘴唇不住哆嗦,连求饶的话也忘了说,只可怜巴巴地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们,希望他们能够放过自己一马。 直到一个清脆如莺鸣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你们都站在外面干什么呢?” 薛蓁蓁提起两把纸伞走到门口,刚想把伞递出去,衣裙下摆就多了一分重量。 她低头一看,一个陌生的女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拽住了自己的衣角。 “小娘子,救救我吧!” 薛蓁蓁疑惑的目光从四人脸上扫过。 顾淮安连忙表示自己毫不知情:“我就是出来看看,我可什么都没做,是吧魏翼?” 魏翼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将佩剑往背后挪了挪。 白宴茶咳了两声。 陆炎心领神会,侧过身,挡住了自己腰侧的佩剑,紧接着看向他说道:“大人,我去给这位娘子倒杯热茶。” 白宴茶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烛台递给陆炎,向薛蓁蓁解释道:“刚才在她在门口徘徊不前,担心出事,所以来看看。” 那女子颤抖地拽着薛蓁蓁的衣角不敢放,因为淋了雨,嘴唇冻得乌青,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