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师。”
段逸拿开按住她肩头的手,感激地一笑,快步向诊室走去。
姜抒晨坐在塑料椅上看着他进了房间,又带上了门。
视线被阻隔,脑海里的遐想得以趁机占领她的思绪。
她端详着自己的手腕,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伤才能像段逸那样,把缠绕着的纱布都给染红。
而且,一直困扰着姜抒晨的问题再次清晰地摆在眼前——他为什么要遮掩?
在餐厅的时候他说是在搬病人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但扭伤不可能导致严重的出血。
姜抒晨望着手上沾染的已经干透了的褐色血迹,纠结了一阵,干脆站了起来,走到诊室外,打开了门。
室内,医生和段逸同时向她投来视线。
姜抒晨的第一反应是,她是不是太过了,可是目光旋即被段逸的手腕吸引,顷刻间,她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层层缠绕的纱布被解开,血迹也被医生用酒精清理干净,一片白且光滑的皮肤上,一道道伤疤层层叠叠,看得人肉颤心惊。而这些交叠的伤疤上面横亘着一条新鲜的伤口,皮肤卷边外翻,露出了里面模糊的血肉。
她顿时明白了段逸瞒着她,并且不让她陪他来诊室的原因。
姜抒晨一瞬间眼眶发酸,她抬头抽了抽鼻子,把被眼前这一幕给刺激出来的生理性眼泪给憋回去,问医生:“要缝针吗?”
“要的。”段逸替医生回答,“手腕处难以避免活动性出血,所以必须要缝合。”
医生笑:“你还挺懂。”
段逸:“基本功。”
他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姜抒晨:“吓到你了,很抱歉。”
姜抒晨摇摇头,在旁边空出来的椅子上坐下,等医生操作。
伤口的缝合全程无麻醉,段逸岿然不动地任由细长的钩针扯着缝合线在皮肉间穿梭。姜抒晨看他脸色都白了一层,却愣是一声不吭。
姜抒晨看了都感觉自己的手上传来阵阵刺痛,她偏过头,不忍再看。
“之后按时消毒,不要剧烈活动。”医生剪断了线,说道,“辛辣生冷不能沾,这些都不用我多说了吧?”
段逸收回手,笑道:“我都知道,谢谢您。”
离开诊室,姜抒晨望着他,开口道:“下次试着割得浅一点吧。”
段逸眉尾一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