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这是哪里来的？
大脑飞速地运转着，开始倒带，回忆着每一个洗完澡的场景，试图挖掘出蛛丝马迹。
不等她发话，那女人就将手机狠命砸到她的身上，坚硬的质地正中她的胸骨，痛得她当即白了脸。
“要不要脸？给已婚男人发这种自拍视频？小小年纪，不想着自力更生，只想着怎么爬别人的床实现阶级飞升？你父母怎么教导你的？骚.货！”
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姜抒晨。
先前的谣言传了几天，就算已经辟了谣，难免还有人不愿意相信真相。此时再叠上一层勾引已婚男人的罪名，众人还能给她什么好眼色？
姜抒晨强行维持着镇定，弯腰捡起了摔在地上的手机。视频已经播完了，她盯着屏幕上湿漉漉的自己，混沌的大脑如同漆黑的夜空被闪电骤然划破。
“你老公是哪位？”姜抒晨忍着恶心，冷静地问。
那女人指着姜抒晨，向周围的人说道：“你们看看，她竟然还在装傻？以为自己是什么清纯小白莲吗？”
姜抒晨冷着一张脸，“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老公是哪位？”
“你还装？”那女人气急败坏，扬手就要朝姜抒晨的脸上落下来。
“佟玥你有病吧？”
一个男人拨开人群冲过来，接下了女人的胳膊，将她的巴掌堪堪挡了回去。
“盛老板？”围观的人们惊讶道。
佟玥怔了几秒，随后挣开他的手，结结实实地甩了他一巴掌。
“你他.妈.说谁有病？谁有病？我看你才有病！结婚这么多年我一直靠着自我欺骗才没崩溃，你倒好，这次直接不演了，把这种视频存电脑里，你故意搞我是不是？”
此言一出，周遭一片哗然。
“盛老板竟然是已婚吗？”
“不是说自己工作忙没有时间结婚成家么？”
“那楚姐岂不是也是……”
姜抒晨对众人的议论视若罔闻。她一直冷若冰霜的脸上忽然爆发出夸张的大笑：“盛舟，我真得谢谢你的老婆呀。”
盛舟明显露出了破绽，上一秒还一副因为老婆闹事儿而头疼的模样，这一秒气焰就所剩无几。
他伸手就过来抢姜抒晨手里拿着的手机，也没心思和别人解释他的婚姻状况，“我老婆太久不工作，脱离了社会，所以会关心则乱。我给你道歉。”
姜抒晨握着手机不放，对边上目眦尽裂的佟玥道：“盛太太，很快你就会恨不得你老公真的只是收到了暧昧对象的擦边视频。”
边上人都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还以为是她在挑衅盛舟的原配妻子，都吓得不轻。
佟玥吼着问：“贱.货，你还蹬鼻子上脸是吧？以为我老公会和我离婚和你在一起？你做梦！”
盛舟紧绷到了极点，回头喝道：“佟玥你给我闭嘴！惹了多大的麻烦你心里没点数吗？”
趁着这个功夫，姜抒晨飞快地将佟玥手机里的视频原件发到了自己的邮箱。等盛舟转过头来抢手机，这个视频已经传走了。
姜抒晨这次没和他抢，直接松了手。
“我真的受够了你的烂事儿。”姜抒晨厌恶地对盛舟说道，“下次来上班最好把屁股擦干净。”
盛舟：“真的对不起，视频我这就删掉。”
意思是要销毁证据，另一方面也是在示弱，让她别再追究。
不过没关系，她已经拷贝了一份在邮箱里。
姜抒晨随意地挥挥手，“随便你。我忙得很，管不了那么多。”
她克制着脾气，镇定地走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