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枪头一阵数落,他的面上一片青一片白,面色十分不好看。 周围的吃瓜百姓纷纷向他投来鄙夷的眼光,张三感受到别人的打量,身子往后瑟缩两下,眼珠子也跟着左右提溜。 他硬着头皮往前踏了一大步,右手指着少年,哽着脖子道: “你凭什么说我造谣,拿不出证据来我可去官府告你诬陷。” “啪——” 谁知那人双手击掌两下,一撩衣衫下摆,左腿踏凳右手指天,中气十足的道: “就凭我在问道崖做伙计,问道崖背后大老板是美人不假,人状元郎和她关系密切也是真,可人家是姐弟,二人皆姓沈就连长相也相似更遑论一身同样的风华!” “你这个缺德带冒烟的,造谣人家关系不清不楚,这可是乱了伦理啊,我才可以报官把你抓起来,好叫你这满脑袋黄谣的谣郎去大牢里反省反省。” 少年嗓音嘹亮一气呵成,指着张三鼻子怒骂道,只把对方怼的哑口无言,以掌覆面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离人群。 “哼,这谣郎着实可恶,竟把人家血亲姐弟说成那个关系,真是杀千刀挨万剐的。” “就是就是,我就说天才小状元光明磊落,饱读诗书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哪能干这种事情。” “唉,他那嘴皮子上下一嘚啵,差点就叫我们那么多人蒙蔽了。” “对对对,虽然他刚刚没有挑明,可那是赤果果的暗示啊,这张三心蔫坏了,差点着了这谣郎的道!” 随着张三的羞愧离场,话题逐渐偏离,少年满意的点点头,心道终于没被坏心眼的谣郎带了百姓节奏,谁知一老者突然满脸崇拜的扯回了话头: “我看他其心可诛!说起来这位小公子,你在问道崖做差事,必定知道一些新科状元郎的事迹了,能不能说说啊,我女儿啊可崇拜他了!” “就是就是,我也崇拜,我们一家子都崇拜,给我们讲讲吧!” “讲讲吧讲讲吧,这问道崖可了不起,在里面当差是不是工钱又多活计又少,可惜我不识字,我那一表人才的外甥去应聘也没有成功。” 话头瞬间转道问道崖和状元郎身上,众人七嘴八舌的请求着,目光纷纷看向之前发声的少年,只见少年从木凳上放下脚,拿衣衫下摆胡乱擦拭几下复端正坐下。 “咳咳。”少年清了清嗓子,双眼亮晶晶的满是崇拜,如果沈年在这里,必定会认出他的身份,因为这是整日跟着他忙前忙后的书童阿林。 “那你们可听好了哦,说起新科状元郎的和问道崖的了不起事迹,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讲不完的,都围过来些,我可只讲一遍,晚些还要去问道崖干活呢!” 阿林自吹自擂的卖关子,他可是沈家姐弟的头号迷弟,本身聪颖好学,这段时间跟在沈年身边办理读书会更是练得口齿伶俐,只三两句话就成为人群的焦点,茶楼里的众人纷纷朝他聚拢过来,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 “这沈氏姐弟啊是我这一辈子见过最了不起的人,姐姐头脑灵活清醒,心地还十分善良,弟弟刻苦好学,为人勤勉......” 阿林坐在圈子神情自若,扇子一打纷纷瞬间化身说书先生,只把沈氏姐弟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众人不时低头附和,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 仅仅一个下午的功夫,新科状元郎是问道崖美人老板的亲弟弟这个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从小小的茶馆飞往淮京城各个地方。 问道崖声明达到了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