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清脆,温软,却有着倔强又坚韧的腔调。
说完,洛熙紧张地咬下唇,小鹿眼眨呀眨,随时等待暴风雨的侵袭。
预想中的生气和拿qiang顶头都没有,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实际上也就只有三秒钟。陈知衍神色隐晦,收回审视的目光,轻轻点头。
说了一个“好”字。
好?
心里猫抓似的,不确定陈知衍有没有听懂她的隐喻。
洛熙难以置信,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鞋子翻篇了吗?
这是打算放过她了吗?
似乎有股莫名的失落,来不及多想,就被劫后余生的雀跃覆盖。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陈先生啦。”
泾渭分明,赶紧离开,一刻都不想多牵扯。
偏偏有人不随她心愿。
“昨天的花还在车里,洛小姐,方便帮忙收拾到房间里吗?”
陈知衍也起身,身影修长,言笑晏晏,温润而得体。
洛熙愣了下。
他左眉微挑,谦逊有礼:“不方便么?”
“方便的。”洛熙微笑道,“我马上去拿。”
于公于私,这都是她应该做的。
陈知衍客气点头,一脸和煦:“辛苦你了。”
-
被雨打过的玫瑰已经失去颜色,花瓣稿败地蜷缩着,像是被冷落而哭泣的情人。
洛熙把它们插/进会议室的花瓶里,总算是复活一些生机。
玫瑰花瓶一侧,几簇白色山茶花肆意绽放,鲜活得像十六七岁的少女。
圣亚酒店的会议厅商务大气,奢华辉煌,让人不自觉轻声细语。对比下,萎靡不振的玫瑰放在如此精美的花瓶,又有旁边清新的山茶花衬托,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洛熙疑狐地望向最前方的男人。
陈知衍早已换掉居家服,一身白衫黑裤挺拔又冷肃,大概不是正式场合,衬衣最上方的纽扣没系,露出一小片冷白色的肌肤,衣袖上撩,瘦劲有力的小臂撑在会议桌,手上带着一块银色腕表。
俊美华贵中,参杂懒散的禁欲。
他一副随意的姿态,不过目光比平常冷得多,会议桌两端整齐地坐着七八个人,各个腰背挺直,神色视死如归。
下属们都很职业,洛熙观察后得出结论,也很怕他。
也是了,这人心机深沉,铁血手腕,想来管理公司肯定也很有手段。
随着会议桌左手边第一个位置员工的汇报,会议室空气越来越稀薄。
陈知衍明明没什么表情,喜怒不形于色,但汇报者止不住有汗从额头滚落。
汇报结束,许久,许久,没人说话。
陈知衍终于坐下,背靠人体工学椅,神色倦淡。
“陈总,您看……”
汇报者久久等不到回复,暗忖,就不该跟陈总来A市出差,在B市大本营待着不香吗?
陈知衍高大的身躯深陷座椅,撩起垂落的眼睑,食指轻轻敲打木制桌面。
哒哒哒。
汇报者的心跳随敲打声而动。
下一秒。
为首的男人似笑非笑,唠家常似的:“我们食堂的厨师长是不是离职了?”
偌大公司的大事小情,陈知衍自然不会事无巨细的过问,但他一向敏锐,不动声色中掌握一切动态。
三天前,公司食堂的厨师长离职回家抱孙子,同陈知衍来A市出差的一行人都还不知道这事儿,但他知道。
汇报者不知陈知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