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离开了。 望着院门,景玓眉心蹙了又蹙,想起此刻正在自己床上的男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钰王也真是会挑地方躲! 本来她都打算这两日离开京城的,结果让他这么一打扰,还受那么重的内伤,她这两日怕是哪都不敢去了! 得! 看在她帮自己逃婚的份上,她这一次就帮他,算是还他那份人情吧! …… 对于昨晚半夜一事,有些人听到了动静,但因为是景良域亲自带队,府里上下的人也不敢多打听,所以他们只知道景良域半夜带人巡府,并不知道是在搜查刺客。 早上,香杏前来伺候景玓梳洗,忍不住问她,“小姐,昨夜奴婢迷迷糊糊中听到来人了,好像是侯爷。侯爷大半夜来此,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景玓微微一笑,“没事,就是睡不着来看看我。” 不等她再说什么,景玓又道,“这两日我不打算出门,想好好休息。你也别为我梳妆了,把早膳送进来就行。前几日你在米行帮忙,累坏了吧,我放你几日假,你自行安排吧。” 香杏赶忙摇头,“小姐,奴婢不累。奴婢知道您心情不好,奴婢不打扰您休息,奴婢就在外面守着,有事您随时唤奴婢。” 景玓又是微微一笑,“前几日我没做什么都累得不行,你帮着扛了几日大米怎可能不累?行了,就按我说的,放你几天假,你若觉得实在没事可做,便去街上走走,顺便帮我挑两身简素的成衣,方便我出行穿。我爹说过几日会送我去外祖父家,我觉得出门在外还是低调些为好,免得路上太招眼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香杏这才点头,“是,奴婢一会儿就去。” 她送了饭菜到景玓屋中,等她一走,景玓便关上房门。 然后走向床边,拉开床幔。 她本以为夏炎雳还没醒,准备试着把他弄醒,没想到拉开床幔就见他不仅醒了,还正盘腿打坐调整内息。 因为没衣物给他换,所以此时的他光着膀子,结实的腱子肉及性感的肌肉明晃晃地呈现在她眼前,比上千瓦的日光灯还刺眼。 她眸光不自然的抬高,盯住他俊脸。 这会儿的他不仅有气了,而且还明显的气粗气紧,特别是脸色,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极度的不正常。 “那啥……王爷,您没事吧?”她下意识地问道。 男人缓缓掀开眼皮,冷不丁开口,“你给本王吃了什么?” 景玓微愣,随即回道,“没给你吃什么呀,就两瓶补气调息的药丸。” 闻言,夏炎雳眸孔紧敛,眸光如利针喷发,且咬紧了后牙,“你当是喂猪吗?用得着那么多?” 景玓下意识地往后倾,精致的柳眉拧得紧紧的,“你不让我请府医,我也不会行医,只知道那药对内力有帮助,我还不是担心给你吃少了没效果!” “你!”夏炎雳的出气声更紧了。 “王爷,你这副样子,貌似是药丸吃过量了?”景玓挑了一下眼角,想笑,但极好的憋住了。 “你说呢?”夏炎雳咬牙切齿,仿佛恨不得咬死她。 瞧他那凶悍的模样,景玓也不恼,拉下床幔便转身去了桌边用早膳。 刚喝上第一口粥,就听床内传来男人冷硬的嗓音,“给本王找身衣袍!” 景玓咽下嘴里的粥,冷淡地回了两字,“没有。” “随便给本王找身蔽体的衣物!” “没有。” “……” 床幔里传来磨牙声,且一股子冷气穿透出来,逐渐在屋子里弥漫。 景玓也有些不悦,毕竟被人当丫鬟一样使唤,这感觉是真不爽。 好在她也无心得罪他,微微调整了一下情绪,端起分出来的粥碗走向床边,揭起床幔递进去,“王爷,是你不让我告诉任何人的,我连贴身丫鬟都打发走了,你让我去哪里弄男子的衣物?” 听她这么一说,夏炎雳眸底的怒意这才有所消退。 他也没客气,伸手接过粥碗,大口咽下。 景玓接过空碗,没有立马离开,而是试探地问道,“王爷打算何时离开?” 夏炎雳瞥了她一眼,突然把眼皮合上了,仿佛很是嫌恶她。 景玓蹙眉,道,“昨夜淮王府的人追刺客追到侯府附近,还怀疑刺客躲进了侯府,把我爹都惊动了,他老人家亲自带人在府里巡视了一夜。” 闻言,夏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