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撑腰,她心里就痛恨得无以言表。她承认,这样的女人足以吸引任何男子,可正是如此,她才会忌惮、才会嫉妒、才会害怕,毕竟这样的女人到了她表哥身边,其他人还有出头之日吗? 她本是表舅母看重的儿媳,钰王妃的位置也本该属于她,可她非但做不了表哥的正妃,还要被一个名誉不堪的女人狠狠压一头…… 她实在不甘心啊! 然而,今日的夏炎雳就像是看不到她的委屈和难过,还头一次暴戾地指着她,“回太师府待着去,别来碍本王的眼!” 兰昭舒被他凶恶的样子吓到了,也被他凶恶的样子伤到了,捂着脸哭着跑出了书房—— 夏炎雳手肘搁在书桌上,指腹重压着太阳穴。 以前看着那些女人哭,他还觉得挺招人心疼的,可今日看着兰昭舒哭哭啼啼的样子,他莫名心烦,甚至有一股冲动想亲自将人扔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 …… 再说景玓离开钰王府后。 上了马车,行了不到二里,突然马车被人拦下。 “你是何人?为何拦我去路?”充当车夫的罗玮不满地瞪着前方男子。 景玓揭起车帘望出去,只见路中一中年男子,蓬头垢面,身着补丁,面色也不具危险之气,反而怯怯地,一直都不敢直视马车上方。 不过在罗玮质问他后,他随即上前,将一封信快速搁在罗玮身侧,低着头道,“有人让我在此等候,一定要将此信交给景小姐!” 说完,他转身飞快跑进了不远处的巷子里。 罗玮望着他消失的地方,眉头皱了又皱,最后还是将身侧的信拿起来拆开。 不过只看了一眼,他便回头朝马车里看去。 景玓眸光微冷,朝他伸出手,“我看看。” 信是杜元然写的。 看完心中内容,景玓冷冷一哼。 罗玮皱着眉道,“六小姐,不是说杜元然对您相思成疾吗?怎么还能请您去燕湖?” 景玓嗤笑,“外头那些谣言不过是他有意放出去的,一来为了证明对我的真心,二来利用舆论对我施压,好让我不得不回心转意。” 罗玮看着她手里揉成一团的信,“那我们还是别理他了,让他等去吧!这种人,自己用情不专,还想让您原谅他,同是男人,小的都替他感到丢人!” 景玓垂眸,心中突然有了一计。 “罗玮。” “六小姐有何吩咐?” “你速去找我大哥,要他借几个人给我用用,我也想来一场苦肉计!” “……” …… 午时。 钰王府。 夏炎雳刚忙完帝王交代的事,正准备出府,突然听到影风来报,“启禀王爷,景六小姐受重伤了!” “……!”夏炎雳惊愕地瞪着他。 “就在半个时辰前,景六小姐在回府的路上遭人伏击,听说受了很重的伤,侯府里更是有人在传,说景六小姐恐怕不行了……” 影风话音还未落,一道风便从他脸上掠过,他定了定神,身前已不见自家主子。 一旁的影霄抓住他快速追了去,便跑便惊呼,“这可如何是好啊?景六小姐可不能死啊!” 主仆几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安启侯府。 一进大门,就感觉气氛不同以往。门房往常见着他们都是恭维的笑脸,但此刻一个个全绷着脸。 其中一门房还歉意地道,“钰王爷,实在抱歉,今日府中出了大事,我们侯爷怕是没空见您。” 谁知夏炎雳连脚步都没顿一下,绕过他们便直奔景玓的院子。 景玓闺房外的小花园内,此刻快挤满了人。 景良域、景炫、姨娘傅书琴、景知婳和景知琇、以及各人的小厮、丫鬟、婆子。 看到夏炎雳飞奔而来,一种人又惊讶又不解。 景炫最先上前,一边拱手相迎一边问道,“钰王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景玓呢?死没有?” “……”景炫两眼一瞪。前一句话还中听,后一句话任谁听了都不可能有好脸色。 “钰王爷,您找玓儿有何事?”景良域也上前询问,一向好客的他难得板着脸迎客。 “本王只想知道,景玓现在如何了?”夏炎雳怒问着,并想绕过他们往景玓的闺房去。 “钰王爷!”景炫手臂一抬,冷着脸道,“舍妹伤势严重,不宜见客。何况此刻府医正给舍妹疗伤,还请您慎行!” 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