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吗?你要不让我睡,那我就回家去……” 她话音还没落,夏炎雳突然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她忍不住恼,“干什么?” “回房,睡觉!” “……!” 夏炎雳说的房就在隔壁,先前那只是一间偏厅。 这不是景玓第一次来钰王府,但却是第一次入他卧房,还是被他给强行抱进房的。 卧房里没点灯,她只能通过窗外的月光打量内室。虽不是很清晰,但大概轮廓还是看得出,这间卧房很宽敞,且屏风高大,帐幔层层,足以显示主人家的讲究。 “就在这里睡!”男人走到床边,直接将她抛出。 好在床上柔软,景玓没摔疼。可他那样的行为对她而言跟暴力狂没两样,气得她坐起身直骂,“夏炎雳,你是有病还是想打架?” 夏炎雳转身背对着她。 那背影把本就昏暗的光线挡了大半,景玓看不到他的神色,只看到他被一身暗黑气息笼罩着,就跟一煞神似的。 她撇了撇嘴,睡到枕头上。 不是她随便,而是这种情况下她没得挑。总不能真跟他打一架吧?打完就算她回府,就这男人的尿性说不定也会跟着她去。 换言之,都是独处一室,在哪有什么区别? 门外—— 罗玮也与人僵持了许久。 看着面前个头不及自己高、年纪不及自己大但却一身冷酷气息的女子,他都不知道跺了几次脚了。 “我说你究竟要拦我到何时?那里面的人是我家六小姐,你们将她如此软禁,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那是我们未过门的王妃。”影韵面无表情地回道。 这一个多时辰,不管罗玮再跳脚,她始终挡在他身前,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换过丝毫。 罗玮几次都想硬闯,但不远处的房间里并未发出任何异样的声音,甚至连谈话声都没有。 最后理智告诉他,再忍忍。以他家六小姐的身手,就算打不过钰王,也不可能任人宰割。 冷静下来后,罗玮开始抱臂,仔细盯着面前一身黑衣的女孩,饶有兴致般地问道,“没想到钰王身边竟有女暗卫!你叫什么,多大了,可有许配人?” “……” …… 翌日。 景玓惺忪地睁开眼,看着陌生的窗幔,她愣了一下才想起昨夜的事。 就在她双腿刚落下床,房门被推开。 “六小姐,王爷让小的服侍您沐浴更衣。” “……”景玓沉默地把她看着。那晚在太师府见过,也记住了她的名字,叫影韵。她对这女孩的印象不错,凌厉飒气,自带一股高冷之气。 影韵一手一桶水,径直往屏风后面去。 放好洗澡水,她又将桌上一套叠好的衣裙拿进屏风,然后才到床边同景玓说道,“六小姐,可以沐浴了,需要小的为您宽衣吗?” 景玓看了看身上的男装,昨晚她就是穿着这么一身睡觉的。 “那啥,我自己洗,你有事就去忙吧。” “六小姐,王爷去了聚福楼,他让您用了膳去聚福楼找他。您先沐浴更衣,小的去厨房给您准备膳食。”影韵说完便退出了房门。 景玓也没再拘谨,一边解着腰带一边往屏风后面去—— 半个时辰后,她走后门上了马车。 听说罗玮昨夜也在钰王府,且一早就被夏炎雳带去了聚福楼,景玓无语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和夏炎雳什么时候好到可以互换手下用了? 憋着一股子郁气,她进了聚福楼。 再见到她,詹姆斯和史密斯两个金发碧眼的域国人热情得就跟见到上帝般。 “六小姐,您多日没来,我们很是想您。” “六小姐,几日未见,您比上次漂亮了。” 听着两人蹩脚的大蜀国话,景玓暗掉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知道要换老板了,怕被炒鱿鱼,所以开始狂拍她马屁了? “钰王爷呢?”她不屑与他们寒暄,直接问人。 “钰王爷正陪莫小姐在楼上看宝物。”詹姆斯笑着回道。 “莫小姐?哪个莫小姐?”景玓好奇地抬头望向三楼的方向。 “莫小姐是礼部尚书的女儿。” 景玓沉默,翻着原身的记忆,很快有了那位莫小姐的信息。 莫晓悠…… 她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对詹姆斯和史密斯说道,“行了,你们忙去吧,我自己转转。” “是!”二人恭恭敬敬地应声后才离开。 景玓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