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急脾气,随便聊聊而已,怎么就发火了。”郭太太跟她相识多年,早就习惯了她的性子,笑道:“为叶都督演出当然是没有问题,不过我好心劝你,作为当家太太,得对家里的女人多个心眼,可别等到家风受辱的时候再说后悔。”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品出不对味来,纷纷竖起八卦的耳朵,而李安秀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 郭太太讳莫如深地挑了一下眉毛,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嗓音,说道:“雏星大赛和前两天兰芝新公演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吗?” 一瞬间,立马有人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这阵子穆阳雪和程冬雨一起策划节目,一起排练,关系暧昧不清,私下里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想在李安秀面前讨没趣罢了,偏偏郭太太是个没眼力价的,非得戳她心里的那根刺儿。 李安秀气不打一处来,想把那堆车轱辘话再唠叨一遍,给刘家挽回些颜面,谁想郭太太突然又来了一个大喘气:“当然了,如果纯粹是为了给陈老板帮忙,也不是不能理解,知遇之恩总是要报答的嘛,只不过......” 她再次压低了声音,却只对李安秀一人说道:“之前兰芝去霖海演出,程冬雨那小子也在访问团里,据说是因为此行有穆阳雪,才主动跟着去的。再往前追溯,程冬雨和最近很火的秦梨央,都是穆阳雪介绍进剧团的,也就是说那俩人很早之前就勾搭上了。” “你少在那胡扯了,再说下去,我可真不乐意了。”李安秀在她肩膀上推搡了一把,故意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显然想把这个话题岔过去。 郭太太重新在自己的椅子上坐好,笑道:“闹着玩的,互相找乐子不是咱们的传统嘛,千万别当真哈,来来,继续打牌,刚才那把算我的,下次请各位太太吃茶。” 于是,几人又玩了几把牌,李安秀心里装了事,手气也不顺,早早就找个由头把局散了。 等这帮人都离开后,她马上把陪穆阳雪去霖海的丫鬟叫了过来,让她把当天的情况复述一遍。 小丫鬟仔细回忆道:“那天的演出很顺利,叶都督人也很随和,不过他老人家只是寒暄了几句,没有在会场停留太久,倒是叶家二小姐跟三太太很投缘,宴会结束后,她们还去小房间里私聊了好些时候。奴婢看二小姐身份尊贵,不好硬跟着,便独自回房间等三太太,没想到三太太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还犯了哮喘病,看样子是顶着雨在外面兜了一圈。” 其实回陈阳城的当天,小丫鬟已经将这些细节给李安秀讲过了,但她当时并不认得程冬雨,只当穆阳雪想要巴结叶宁欢,并没有往深了想。如今再回头看,恐怕还真有不可告人的私情。 为了获得确凿的证据,她又托人去剧团打听了一圈,果不其然,当时访问团里确实有程冬雨,而且同行的人还透露,程冬雨一个人在湖心亭从中午呆到半夜,身上都被雨淋透了。 如此一来,事情就对上了。 李安秀心中窃喜,却没有直接找穆阳雪理论,而是揣了个心眼,装作没事人一样,只等着刘明德从外地出差回来。 自从叶鹤桐向北方宣战以来,各路货运都受到了严格的管控,工厂原料价格飞涨,进口贸易也变得越来越困难。刘明德最近生意做得很不顺利,这次来南海跟洋人谈判,足足折腾了一个月。他身材肥胖,患有高血压和糖尿病,经不住长时间的劳累,因此生意上稍稍有点眉目,就丢给了手下人处理,自己则准备回家静养一段日子。 南海常年炎热,临近快回去的时候,他才想起陈阳城现在已是初冬,按照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