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整个家族在背后付出了多少财力。”
王泗源笑了笑:“湘虞兄,干我们这个,可不是光有财力就够了。”
“对,天赋也很重要,我们赵家世世代代做生意,最不缺的就是钱,可惜整个家族都没一个扛枪杆子的好苗子,如今这世道兵荒马乱,心里实在不踏实。”
王泗源突然道:“梨央的弟弟就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才七八岁的年纪,受了重伤不哭不闹,意志力非比寻常,说不定可以好好培养一番。”
“真的吗?”赵湘虞似乎非常感兴趣,转头向梨央问道:“你父亲是做什么职业的?”
梨央有些尴尬地回答:“我爹爹以前是个木匠,喜好历史演义,一心想上阵杀敌,后来真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这就对了!”赵湘虞捧场地拍了下大腿。
“这就叫传承!如果你爹在天之灵,看到儿子实现了自己未完成的心愿,那该有多欣慰啊。”
王泗源配合道:“这样吧,等淮安的身体稍微恢复一些,就把他带过来给你看看。”
赵湘虞喝酒喝得有些上头,当即夸下海口:“且不说有没有做校长的表叔,凭我的人脉,进个军校还是很轻松的,只要孩子自己争气,其他都不是问题。”
语罢,他端起酒杯向二人敬酒。
秦梨央到底是心思单纯,听两个大男人一唱一和,讲得头头是道,渐渐放松了戒备,脑子里全是淮安的远大前程,甚至主动举杯呡了几口,话语间也没了刚才那股冲劲儿。
王泗源感觉这丫头虽然傻气,但在某些方面又莫名上道儿,说不定将来是个有出息的。
赵湘虞也察觉到姑娘态度有变,感觉今天这事能成,便不再继续淮安的话题,只跟她闲聊些诸如‘有什么爱好’,‘喜欢什么吃食’之类的闲话。
不过还没聊几句,梨央突然面色绯红,呼吸急促,露出十分痛苦的模样。
赵湘虞心生诧异,贴在王泗源耳边悄悄问:“你不会给人家姑娘下药了吧?”
“怎么可能,我何曾干过这种龌龊事?”
王泗源矢口否认,而后将梨央的手腕拽过来,只见她小臂上泛起了一层密密的红色斑点,大概率是酒精过敏了。
“你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吗?怎么不提前说?”
王泗源虽然嘴上没好气,但见她喘得厉害,还是叫丫鬟扶她到沙发上休息。
“唔……还真不知道。”
梨央难受地鼓了鼓嘴,伸手便要抓瘙痒的皮肤。
“别乱动!”
赵湘虞扣住她的手腕,一眼看到她手臂内侧大片的红疙瘩,心中顿生怜香惜玉之情,对王泗源抱怨道:
“哪有像你这样给姑娘灌酒的,快叫人取些药来,今晚无论如何都得留下来观察一宿了。”
王泗源本来要去取药,听他这么一说,表情立马严肃了不少。
“湘虞兄,我这里不能留女人过夜。”
赵湘虞恍然想起来什么,顿了一会儿才语重心长地劝道:“兄弟,我理解你的处境,但有时候也不必太过谨慎,你这座别馆距离司令府足有二十里地,我不信王玉衡能查岗查到这儿来。”
他话音还未落,一个小伙计突然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通报道:“二少爷,刘诚毅刘副官来了!”
听到刘诚毅的名字,王泗源登时竖起眉来。
狗太监好死不死,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你说我在接待客人,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可话音还没说完,刘诚毅已经踱着方步,不紧不慢地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