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一合,像是在做噩梦。 她梦到什么了? 我再次出手,试图轻轻抬起她的右手,却在碰到她的一瞬间,看见了她的梦。 说是梦,但这更像是一段记忆,因为一切都太过具体和细节化。 四处张灯结彩,到处都挂满了大红绸带,门窗上贴满了喜字,送亲的人脸上都是笑嘻嘻,你一句我一句地道着“恭喜”。一个头戴大红花的妇女喊了“吉时到”,送亲的乐队卖力地演奏起来,八个大汉抬起轿子,稳稳当当地送新娘上路。 下一秒花轿就到达了目的地。 两个妇人搀扶着新娘下了轿子。突然一声爆竹声,惊得新娘抬头,盖头掀起一瞬,我看清了她的脸——是夏莲。 堂中新郎带着大红花,他身材高挑,秀气的脸被胸前的红花映得红彤彤的,和夏莲一起还挺有夫妻相。 就在新娘刚踏过门槛时,从屋檐上掉下了一个东西,撞在地上发出一声钝响,附近的人群里发出了数声惨叫。 紧接着更多的人开始尖叫、慌乱,附近的人们开始四处窜逃,远处的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跟着害怕起来。 我凑近一看。 是一具尸体。 我抬头望向尸体落下的方向,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回头看着骚乱的人群,我不知所以。此时,一道雷声从门外响起,引得我们看去。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站在门口,他带着斗篷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看不见他的脸。在他身后,站着几位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他们无一例外戴着面具。 为首的男子抹下帽子,露出一张蛇脸。 为了得到这一个古老的东方魔法家族代代相传的神器古琴,伏地魔特地挑了个好日子,血洗这个世家。 在族人和强盗厮杀中,夏莲抱琴逃走了。 我猛然回到现实。 夏莲依旧趴在桌子上熟睡,均匀地呼吸着。 她的手往边上挪了挪,露出了那本本子。 我心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拿起本子收好,披上斗篷离开了。 心事重重地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我意外地发现德拉科瘫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或许是在等我回来。 造成我们冷战的争吵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几乎已经忘记了当时对他的愤怒,在这段时间里,我回忆的更多的是快乐的记忆。 我叹了口气,从房间里拿了一块毯子帮他盖上。 他的睫毛抖了抖,但没有醒。 德拉科的睡颜让我想起了之前住在马尔福庄园的日子。 当时我们还算是朋友吧。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凌乱的头发,小声嘀咕道:“如果你和我一样是麻瓜就好了。” 德拉科的嘴角动了动,我不敢多做停留,立刻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