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也自然不会有所动作。 “你是个英雄啊,”她在梦里歪了歪脑袋,貌似天真的继续说,“要不,让我也试试看?” 张倾月有一个儿子,她知道是谁。 那些议论中,时常透露出一些她好奇的事。 她逐渐对其中针对自己的恶意不屑一顾,只是想着,如果能让他们更怕我就好了呢。 他们不是怜悯正义吗?那就让他们更加痛苦吧。 她想着,却愈发兴奋。 她要让那些人全部不能达成所愿,包括那个温柔的女人。让他们为此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她不只是个可怜人,也并不是个完全的无辜者。可怜不一定可恶,但可怜也可以可恶。 不只是因为苦难,接受苦难的人不一定恶毒,而是因为…… 她本就是恶魔。 正在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梁安犹豫了一瞬间,当着任一的面直接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梁安问道。 坐在他对面的任一也看着他。 “梁安。”是宋乔雨的声音,他似乎一时绷紧了精神,相当严肃,而且非常慎重,“我到了喷泉处。现在有件事托你来办。” “你说。”梁安一口应下。 任一有些好奇,探头,想听。 “去特警队,带上我桌子的抽屉里,有份备用的申请,要把狙……可以的话,说要NSG-1型,帮我带过来。”他又有些不确定,“应该有吧?” 梁安愣了一瞬间。 枯水的旧式喷泉旁,除了两人一车,寂寥无人。 宋乔雨挂断电话,回过头,看着蹲在地上的陈泽瑞用他给的一次性手套捡起的一个弹壳。 那是第二个。他的手里也有一个。宋乔雨摊开手,又看了一眼上面的标号和痕迹,没得出什么意料之外能让人放心的结论。 “这么拽,我还以为你找我要根大白菜。”梁安在电话对面回道,“干什么?” “从目前的证据来看,我们的嫌疑人持枪,而且——子弹已经用掉了两颗。” 已有的两颗由留下的痕迹来看,一颗打在地上,一颗打在喷泉中央的柱子上。 剩下的,也可能打在人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