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只能说是……命该如此?” “叶泽南真可怜,像我一样。”任一认真的评价。这回,他倒是没有被刻意设下的名为“江秋”的陷阱带进沟里,显然是长了记性。 梁安看了他一眼,没有对这位从头到尾几乎毫无动摇,只是在结束以后装疯卖傻的罪犯有任何的反驳。 毕竟确实没有太大的用场。 “其实这对双胞胎的境遇,让我重新认识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任一坐直了身子,似乎是意识到了闲谈暂且结束,梁警官又来到了套话的时间。 “你的动机不够充足。” 任一失笑道:“你们不是把我当疯子吗?为什么想要强行理解一个疯子的想法。” 他活的也确实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几乎没有人对这个结论有所质疑。 梁安不置可否,但仍有见解:“你还有另一个动机。你所做的所有事都保持在一个微妙的点上,让自己刚好达到一个想要达到的目的上。这很聪明,但看上去没有太多的理由做一些事。但如果把一个结果镶嵌在你行事的过程中,我们能达到很完美的结果。” “所以你没有证据?”任一眯了眯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需要证据。”梁安无辜的摊了摊手,指了指早被关上的监控摄像头,“不需要说服谁,就是告诉你我结论这么定了,你争辩也没用。”这逻辑实在是颇为流氓。 “……你真的是警察?” “不妨碍你做了最令人惊奇的那个决定——毕竟你的动机之一,是想要入狱。”梁安不管任一的吐槽,继续说道,“合理的入狱。你把自己犯罪的程度控制的极好,最后的判刑也不算严重,不仅离死刑相差甚远,而且足够让你在十几年后安然出狱。因为你并没有亲手杀死任何一个人,法官也无法理解你对那些杀人者究竟有多大的影响。” 任一歪了歪头:“毕竟法官爷爷不是疯子,是个和煦可亲的老伙计。” 虽然那位严肃的法官先生在法庭上绝对和和煦沾不上关系,但事实非常明显,他又开始卖上乖了。 “现在是唐千吗?”梁安算是看明白了,叹了一口气,“你很喜欢那个小子?” 年龄对上了,卖乖对上了。戏精选取的模仿对象,原来不一定要亲眼见到。 “谈不上喜欢,只是好奇。”任一微笑道,“悲惨的童年,深重的心机,暗中策划好一切的行为——嗬,这孩子可是个好苗子,很符合你们那些什么理论。” “所以我们也做了相应的对策。”梁安轻轻拍了拍桌子,“话题该回到你应该注意的地方了。猜猜那个指点‘青涩的罪犯’,算计了叶泽南的人是谁?” 任一的眸子亮了亮。 “给个选项呗?”话是这么说,但他的表情更像是戏谑,显然心里早有答案。 “或许我们该先提提,两者之间的一个‘中间商’。你要不要猜猜,戚泰初是什么结局?”梁安又卖出了一个关子。 任一对这种情景肃然起敬,甚至庄重的举手作答:“故事要讲究前后呼应。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在监狱里见过这样的一号人物……” “有一个杀手,他杀人如杀鸡,行事大胆张扬,来无影去无踪。几乎没有人见过他,但都知道他的特征,甚至有人崇拜他的行为。”梁安转头看了看审讯室的门外,“论进行谋杀,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为娴熟,也没有人比他更漠视人命。说不定呢?他早就把眼线按在了这里。” 这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黎明。其实监狱里的人说他早就死了,口口相传。”任一这时也不遮遮掩掩,懒散的趴在桌上,卷起了自己囚服的绣字,露出被绷带裹紧的手臂,缝隙里还有渗出的血渍,“给我留下这个伤口的人说,他们都知道这一回事。所以,在后来黎明又开始犯案的消息传出后,都说监狱外头的是个冒牌货,模仿犯——黎明可是‘高产’杀手,这种结论也确实合理。” “但还有一种可能。”梁安神情不变,“他转变了自己的身份,从执行杀人计划的个体,变成了一个私人的杀手——为了某种目的。” “能请动黎明的,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