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还是倚在我肩上吧!” 她这会子实在是困得厉害,也就没再去计较什么,顺势窝在他怀里,寻了个舒坦的姿势,阖上酸涩的眸子,没多会子便睡着了。 当马车停下之际,章彦成打算抱她下马车,她今晚没喝多少,并未迷醉,他稍稍一动,她便惊醒了。 瑾娴不愿劳烦他,坚持自己走下马车。 初春的夜里依旧寒凉,瑾娴拢着披风往府里走。 下午那会子,章彦成要去衡苑,担心人太多,吵到孩子,便让人先将孩子送回府去。 瑾娴一回来,便先去看望孩子,看到景儿已然熟睡,她这才回了寝房。 丫鬟备好热水,她洗漱之后便就寝了,章彦成还想跟她说话来着,但看她这么困,他也就没扰她,让她先睡了。 实则章彦成还在琢磨一件事,章彦安马车中的那个戴着帷帽的女子究竟是不是瑾娴? 当时守卫那么森严,瑾娴若不是乘坐别人的马车,孤身一人的她怎么可能混出城去? 直觉告诉他,那个女子就是瑾娴,但他又不敢问出来。 一旦询问,瑾娴会怎么答?撒谎?他不愿听。说实话?他可能更加无法接受。 如若瑾娴真的随章彦安出了城,那么祁山所说的,他们在客栈留宿便也是真的了! 这些事他都不敢细想,一旦追究起来,那便是一把双刃剑,既伤了他,也会伤了瑾娴。 他与瑾娴尚未真正和好,只是才有一些缓和而已,他若在这个时候询问此时,只怕他与瑾娴的矛盾会更深,再难化解。 可若不问清楚,他又怕自己会胡思乱想。 到底该如何决策,才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