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姑娘也来了,听罢冯氏的讲述,她仔细思量着,忽然想到了一点,“昨晚哄孩子入睡的奶娘是你吗?” 冯氏摇了摇首,“昨晚是许大姐在哄小少爷,我们两个人轮流,一人带一夜。” 白姑娘了悟点头,“那也就是说,许氏哄孩子的时候他睡眠正常,你哄孩子之时他便一直沉睡。” 冯氏一听这话吓一跳,“我只是个奶娘,老老实实的哄小少爷入睡,瑾姨娘对我们那么好,我是绝对不会害小少爷的啊!” “我没说是你害的,只是在查证异常之处。”白姑娘疑惑了许久,这会子终于找到了疑点, “先前我们查过小少爷所住的屋子,以及他所喝的水,都没什么问题。奶娃娃不会吃其他的东西,只吃奶,那么很可能是他吃的奶水有问题!” 听着她的分析,瑾娴忽觉有道理,她们只顾查屋子和孩子,也给奶娘搜了身,却独独忽略了奶水! 冯氏只觉怪异,“奶水都是我们直接喂给小少爷,小少爷自个儿吸的,这如何做手脚呢?” 白姑娘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曾听过类似之事,“奶娘的吃食也会影响奶水,许氏给孩子喂奶的夜里是正常的,你给孩子喂奶却不正常,那就得弄清楚你和许氏的吃食有何不同,方能辨别。” 白姑娘提出疑点,瑾娴立即命人去查她二人的吃食。 因着是给小少爷喂奶,所以奶娘的饮食很讲究,每日都会有记载,万一小少爷不舒服,方便大夫查询。 白姑娘翻看了那些记录,发现冯氏和许氏的菜谱差不多,唯独有一样荤菜不同,冯氏吃猪蹄,许氏的菜谱里却没有猪蹄。 白姑娘问起因由,许氏只道她做奶娘太久了,为了补奶水,以前吃过很多猪蹄,就给吃伤了,后来看到猪蹄就反胃,所以不再食用,只喝鲫鱼汤。 许氏带孩子时没什么问题,冯氏带孩子便出了问题,而她们的菜肴唯一有区别的就是猪蹄。 瑾娴询问下人,“这屋里还有昨日的猪蹄吗?” 丫鬟只道还有,只因奶娘夜里习惯用夜宵,她将夜宵送来就回去睡了,每次都是第二天才来收,今儿个还没来得及收。 没收更好,白姑娘行至桌边,取出碗中剩余的猪蹄,装至碟中,瑾娴在旁围观,她对这些毒药并不了解,但见白姑娘拿出一瓶水倒在肉上,没多会子,那肉就变了颜色! 至此,白姑娘可以确定,那猪蹄真的有问题! 冯氏见状吓一跳,“这……这肉是被下了什么药?” “迷药,食之会使人昏睡。” 冯氏只觉怪异,“那我为何没有昏迷的感觉?我感觉很正常啊!” 白姑娘又给冯氏把脉,发现她的确脉象正常,“下药者掌握了剂量,药下得很少,对成年人来说并无太大的影响,但孩子喝你的奶水,那药便透过奶水传给了孩子,四个多月的婴孩承受不住这样的药量,所以他才会一直昏睡。” 至此,瑾娴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孩子这症状时有时无,许氏没吃过猪蹄,所以她带孩子时一切如常,只要换成冯氏带,孩子就会昏睡。 那么问题来了,这药是谁下的? 白姑娘沉吟道:“这种药,短时之内对大人伤害不大,但时日一久,也会损伤身子。而婴孩根本承受不住,不出半月便会出事。所以现下有两种可能:第一,有人在食物中下药,借冯大娘谋害小少爷,第二,冯大娘不惜以伤害自己为代价,谋害小少爷。” 冯氏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