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苑夕被带回屋里,她有话想和夜昭说,奈何夜昭没有打算和她交流的想法,头也不回离开了。
芙蓉挥退周围的下人,留下自己和明月。
明月换了个新的药包,把药材放进水里。
秦苑夕对这个步骤很熟悉,她上辈子天天药浴,只是林苑夕没有病,为什么要放药包?
芙蓉看出秦苑夕的疑惑,轻声解释:“太子妃不喜欢的话忍一忍,太子喜欢这味道。”
喜欢药味?
秦苑夕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会喜欢药味呢?
不过夜昭喜欢,她也不能说什么,她病了许久,也认识了不少药物,她闻得出这些药对身体没有伤害,便接受了。
明月叽叽喳喳跟秦苑夕说话:“太子妃,府里有药圃,太子可喜欢那里了,他经常去那边呢,您要是想见太子,说不定能在那边遇到他。”
“明月,”芙蓉轻柔洗着头发的手一顿,她出声提醒明月,而后和秦苑夕说,“太子妃,您千万别去药圃,太子不喜欢有人靠近那边。”
秦苑夕如今没有心情去了解太子,她只在意一件事,“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这个……”芙蓉犹豫了一下,垂眸道,“还请太子妃安生一些,目前太子是不会让您出府的。”
秦苑夕缓缓下沉,躲在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她都安生了一辈子,这辈子不想还被关在屋里。
芙蓉轻声唤道:“太子妃?”
秦苑夕浮出水面,严肃问:“若是我有事不得不出府呢?”
“奴婢不敢揣度太子的心思。”芙蓉的话滴水不漏。
秦苑夕寻思着该怎么找借口,就听到肚子咕咕响起来。
睡了半天,饿了也是正常的,芙蓉让明月去弄些吃食来,而等明月走后,她小声道:“太子妃,您想逃婚的事传到皇后耳里了,招您明天入宫。”
“什么?”秦苑夕一点也不想进宫,迟疑问,“一定要去吗?”
“太子妃别怕,太子也会陪你去。”
秦苑夕不觉得夜昭陪她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秦苑夕心不在焉出了浴桶,心不在焉地用餐,而后被一口汤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天刚来过的太医再一次被叫来,他看着脸色通红的秦苑夕,和芙蓉说:“无碍,只是……运气不好呛到了而已,很常见的。”
秦苑夕缓过神,总觉得她不是一般的倒霉。
翌日,秦苑夕早早就被一群丫鬟拉着换衣打扮,直到被推着上轿子她才清醒。她看着坐在轿子里的太子,转身就想下轿子。结果一转身就撞到了轿子门框上,她痛得捂着脑袋蹲下,毫无形象地长长吸了一口凉气。
即使这个时候,秦苑夕还不忘要和夜昭保持距离。她摸着轿子下去,芙蓉惊讶问:“太子妃,您这是怎么了?”
明月也问:“是太子打您了?”
“……没,”秦苑夕看向芙蓉,“我和太子一个轿子?”
“是的,太子妃您一定要好好表现,千万别给太子惹麻烦。”
秦苑夕还没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芙蓉再次把她塞回轿子上。轿子被抬起,秦苑夕靠着门坐下,观察冷着脸的夜昭。
秦苑夕有闻到夜昭身上的药味,和昨晚她沐浴时用的药不是同一种,夜昭身上的味道更浓也更苦涩,里面似乎还有什么味道,隔着距离,她闻不太清晰。
这味道很像她先前总是服用的药,她小心翼翼打量着夜昭,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有病的模样。
真是奇怪。
轿子走了一路,夜昭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秦苑夕思来想去,还是问道:“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