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听了芙蓉的话,往寺庙的方向去走去。
柳絮纷飞,洒了漫天的细叶,像是冬日里的白雪,迷了人眼。寺庙在山腰,要想去到寺庙,需要爬上长长的阶梯。
秦苑夕抬头望着消失在天际的阶梯,一脸木然,她现在不想去了还来得及吗?
明月天真问:“太子妃?您这是怎么了?”
绿芜端详秦苑夕片刻,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小姐别怕,绿芜背您上去。”
秦苑夕垂眸看比她还矮上半个头的绿芜,她很怀疑绿芜能不能背得起自己。
“我可以。”
秦苑夕说完,提起不合身的裙子,她低头看了一眼害自己摔过的裙子,吩咐芙蓉和绿芜:“芙蓉,回去之后给我重新裁衣服,绿芜,你把林府里的衣服收拾一些到太子府。”
“是,太子妃/小姐。”两人异口同声。
秦苑夕很满意,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脚下,这要是摔了,她一路滚下去,神医来了也救不了她。
认识的这一天多时间里,芙蓉算是见识到了秦苑夕有多倒霉,她比秦苑夕还要紧张,若是秦苑夕摔出个好歹,她这命也就不保了。
长长的阶梯,秦苑夕走不到三分之一就累得走不动了。这若是换做她原来的身体,别说三分之一了,十分之一都走不了。
好在寺庙的人有考虑到一些老弱病残的人,每隔一段距离都在阶梯两侧设有两个平面坐台,可以稍作歇息。
秦苑夕坐在坐台上,太阳晒人,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看着就要睡着了,她出声说:“腊梅,帮我挡一下太阳。”
她说完这话之后没有人出声,她猛地睁大了眼睛,眼前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绿芜问:“小姐,腊梅是谁?”
“没谁,”秦苑夕淡定回答,继续吩咐,“绿芜,挡一下。”
“哦,好。”绿芜听话地将晒到秦苑夕的阳光统统挡住。
休息了一会儿,秦苑夕继续爬阶梯,身后跟着的芙蓉若有所思。
这个时间点来寺庙的人不多,秦苑夕擦了擦汗,把手帕拿给绿芜后道:“绿芜随我进去,你们在外面等着。”
“是。”
秦苑夕进了寺庙里,绿芜上前去拿高香,点了火后回身想给秦苑夕,却发现她家小姐盘腿坐在蒲团上。
绿芜惊掉了手里的高香,她扫了四周一眼,发现没有人,着急看着秦苑夕,提醒说:“小姐,您怎么能坐在这里?这是不敬的。”
秦苑夕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问:“绿芜,你信命吗?”
绿芜答不出来,她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命啊,不是你能求来的。”秦苑夕缓缓说。
秦苑夕以前不懂,只是觉得神奇,但是在她十岁那年,她决定不再相信。
一直规规矩矩的秦苑夕为了让父亲和母亲能经常来看她,她开始尝试锻炼身体,等身体不错的那天就会让乳母去或者腊梅去请他们来。
秦苑夕一直都期待着自己痊愈那一天,到那时,她可以在父亲母亲跟前玩耍,可以跟他们撒娇。
可是那一天没有来。
“小姐,夫人不方便。”
秦苑夕听完腊梅的话起身往院落外走,腊梅跟在后面:“小姐,您想去哪?”
“既然娘不方便,那我去找娘便是了。”
来找她或者她去找他们都是一样的。
她是这样想的。
但若是问后来的秦苑夕,那一日她会不会擅自离开自己的院落,秦苑夕也不知道她会不会。
秦夫人一直都有礼佛的习惯,在秦府自然是修缮了一间佛堂。秦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