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抡了过去,混混头头刚站起不久,背后猛的来这么一下,他重心不稳,摔了个大跟头。
他躺地上侧扭过头来,骂骂咧咧:“你大爷……”话都没说完,路秋一脚踩在他脚踝上,他瞬间嗷的跟屠宰场的猪一样。
路秋冷笑着说:“原本呢,我也就是个路过的,你们该打打,爱怎么样我也没看见是不,你怎么就犯贱需要什么观战者呢。”
她加大力度碾了碾,对方扭得跟条浇了热油的大虫,够着身子伸手就要过来扯她的腿,路秋轻飘飘地跳开了。
想对女生动手,那就吃点苦头吧,不然不长记性。
再说了,那句让他俩等着,不就代表后续还得来找茬,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路秋不喜欢麻烦,只想从根源上遏制住。
高权看出她意图,也顾不上惊讶了,在旁边开口:“你先走吧,我来处理。”
路秋偏过头来:“后续不会再来的那种。”
“保证不敢再来。”
路秋点了点头,越过那几人走出了巷子,摸出手机看时间,快七点了,没想到耽误了那么长时间,屏幕上还显示有家里的几通未接来电,她心情变得烦躁起来。
她把书包扔在石桌上,盘腿在石板凳上坐了下来,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巷子里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几句谩骂声。几分钟后,高权从巷口出来,见路秋坐在路灯下的石板凳,他愣了一下,然后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路秋仰头看他,再低头看他的手,倾身去够书包,从暗格里拿出创可贴,消毒棉签,碘伏摆在桌上。
“这是你要用还是给我用?”
高权看着她这一系列的操作,感慨她准备的齐全。
路秋无语觑他:“你手破皮了,当然是给你用。”
高权举起手晃了晃:“一点点擦伤而已,倒也不用这么……”眼看路秋又将东西塞回包里,话锋一转:“处理一下也挺好的,刚才不觉得,这会还是挺疼的。”
说完,立马把手递到路秋面前。
真是善变,路秋心道。
她撕开袋子,将消毒棉签一头掰开,将储在里边的消毒酒精倒在破皮处,再用另一头干燥的棉签头擦拭干净,最后贴上创可贴。
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又默契,仿佛认识了好久。
饭点时间,街口只有匆匆下班回家的人,偶有几声狗叫伴随着主人的冷呵声,一切温馨又如常。
处理完,路秋盯着他的手发呆,男生的手修长,青筋纹理般刻在手背上,像连绵的山脉。
负责抽血的护士一定很喜欢这样的一双手,多好扎针的血管。
高权见路秋一副把他手盯出花来的架势,不自在地咳了咳收回手 :“可以了,谢谢。”
路秋仰起脸,微微一笑:“不客气。”
后来高权在无数个夜晚回想起这一幕,才发现路秋的病这时候就已经初见端倪了。
高权揉了揉头发,有点不自然地说:“今天的事不好意思,连累你了。”眼神落在她手臂上变得深红的抓痕:“手臂回去最好擦点药油。”
“那些人是你约的吗?”路秋问他。
高权怔了,立马反驳:“当然不是,自己找来的。”顿了顿,接着说:“说是早上那女生的大哥。”
路秋上下瞧他几眼,直把他瞧的不自在,才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蓝颜祸水啊。”
高权给气笑了,他长得帅有目共睹,毕竟自己也很认可自己的长相,冷不防被这般直白指出来,他倒是没想好怎么反驳,只好假装无可奈何的叹气,顺着她的话说:“就是,我也很苦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