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的眼睛一直粘在贝乐乐身上。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他总想找机会和她说话，但是她一直爱答不理的样子。
顾寒无趣，他一个人走到了门外。
看着乌镇的风景，水乡的水墨色竟生出了几分伤感。
贝欢欢从里面出来，站到顾寒旁边：“顾寒，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顾寒点点头：“当然可以。姐姐有话想说？”
贝欢欢微笑道：“既然你跟乐乐叫我姐姐，我愿意帮你。”
“帮我？”
“你喜欢我妹妹吧。”
“我……”顾寒没想到姐妹俩性格差别那么大，姐姐如此直接。
“你不用找理由狡辩，我们都看得很清楚。”
“姐姐想怎么帮我？”
“其实乐乐以前不是这样的。高中的时候，我们的父母车祸去世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和我们告别……后来就——这件事情对乐乐的影响很大，以前的她也开朗外向，活泼可爱。她心里压了太多事，她大二开始就不跟我要生活费了，我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到期末还会多出来，她靠奖学金和家教……一直以来，喜欢她的男孩子也不少，但是她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人。我也曾一度担心她会封闭自己，但是我看到了她对你的态度，和别人不一样。顾寒，她和你不一样，你自信优秀，但是她却没有安全感，可能无意的一句话都会伤到她……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好好跟她说清楚，如果不喜欢，就和她保持距离。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贝欢欢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顾寒看了一眼饭桌上贝乐乐和宋知信谈笑风生的样子。
贝欢欢的话像一颗石子，砸在他的心湖里。
溅起水花无数。
他不知道曾经的她承受过那么多。
依然成长得那么好。
他的心，有点痛。
从乌镇回来之后，贝乐乐依旧认真且细心地做着秘书的活。
甚至，比之前更为投入。
顾寒吩咐她的事，事无巨细，做得比当初更加得体和到位。
让人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空间。
但是她除了公事以外，似乎有意无意躲着顾寒。
用她人与人距离的理论。
就像一个模式化的机器人——
连说话都是循规蹈矩，毫无感情。
“校长，咖啡好了。”
“校长，这是您要的文件。”
“校长，早上10点有个会。”
“校长，没什么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校长……”
顾寒内心很堵，但是找不到口子可以发泄。
毕竟，人家工作上勤勤恳恳，安排得妥帖得当。
他想约她吃饭聊聊天缓解下目前尴尬的状态，她拒绝了。
他明里暗里多次拐弯抹角让她放松一点，人家就回了一句：“好的，校长。”
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乖巧的叛逆，让人无从下手。
学校旁边开了一家新的面馆，苏畅约贝乐乐一起去尝鲜。
贝乐乐想了想，没有拒绝。
有一份文件拿给顾寒签的时候，他趁机问她：“中午有安排了吗？听说学校旁边有一家新的面馆开业了——要不……”
“我中午有约了。校长是否需要我帮你先叫好外卖？”
“和谁约了？”顾寒急得脱口而出。
“这是我的私事，我应该可以不用汇报吧。”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