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的践踏。 “不要乱,不要慌,他们只有千余骑兵,咱们的人多着呢!” 西凉骑兵的指挥李傕,横刀立马,发出竭力的怒吼。 吕布跟着骑兵冲了上来,还沉浸在他神威无敌的自信之中,看到远处的李傕在指挥战斗。 “驾!” 吕布一阵冲杀,来到李傕面前:“吕奉先在此,贼将受死。” 借助战马的冲击,吕布一戟砸来,李傕慌忙招架,虽然接住长戟,但长戟的小枝已经贯入李傕的肩膀,激起了一道血红。 “嘿!” 李傕用尽力气,推开吕布的长戟,急忙调转马头,趁着亲兵来护卫,拖着受伤的肩膀,离阵而去。 “贼将,哪里走?” 吕布正要上前追赶,忽然马失前蹄,翻身落马,这个战马已经跟他跑了一夜,冲锋了无数次,显然是支撑不住了。 随着李傕退去,西凉骑兵也跟着风卷而去,并州兵跟了上来,他们两条腿也追不上马蹄,只能看着西凉军离去。 吕布站起身,看着溃去的李傕,恨得一阵咬牙。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这次好歹是胜了,并州兵举起长矛,一阵欢呼,身后的城寨大门也打开了,“大伙儿,现在可以证明,你们不是细作,快快进来。” “吕将军,左将军有令,命你指挥前线作战,某和旗下一千突骑还另有要事。” 吕布听到张燕给他传来刘琰的命令,心中有些气恼,刘琰是督军不假,可他不曾干涉过他的指挥大权,而现在,刘琰居然把他当马前卒一样指挥。 也罢! 带兵之人按实力说话,自己这边的兵马,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刘琰手里控制着二十万大军,黑山军、白波军首领又对他言听计从,必须得听他的。 “左将军人呢?” “正在平阳城恭候将军。”张燕拱手道:“在下先告辞了。” …… “董公,属下没用,先锋败阵,请董公责罚!” 李傕远远看见董卓的大旗,这才知道董卓前来督战,赶紧捂着受伤的肩膀,上前领罪。 董卓翁声道:“稚然不必言罪,汝领轻骑奔袭河东,一夜之间夺回安邑,已经立了大功,如今我手握三万铁骑,神鬼莫挡,早晚定诛杀吕布!” “可是前方有一道城寨。” “一道城寨有什么好怕的,老夫这边一人一包土,就能垒上城墙。” …… 吕布进了营寨,换了一匹马,和败兵们一起刚吃了个半饱,就听到城寨外传来了号角声。 吕布爬上城寨,看那远处,无数的西凉兵纷沓而来。 “敌袭!弓箭手登城!” 弓箭手刚刚立到寨上,只见西凉军盘旋成环形,箭矢不断飞来,城寨上的弓箭手被压制得抬不起头。 紧接着,西凉骑兵将背后的土包卸下,一个个堆在城寨下。 霎时间,城寨前堆起来一道缓坡,西凉骑兵跃马而上,挥动弯刀,一瞬间几个汉军人头落地。 看着西凉骑兵占据了城头,吕布只好弃寨,领着败兵,往平阳去。 走了不远,又是汉军城寨,再回头,西凉骑兵又追了上来,吕布过去叫门,又得到了熟悉的答复。 “不知尔等是不是细作,西凉兵来了,尔等需背城一战证明身份,方可放尔等过关!” 吕布喝道:“我等刚刚已经和西凉军血战,汝不知吗?” “不知!” “某是并州牧,你们认得吗?” “不认得。” 吕布想杀刘琰的心都有了,怎么能这样呢?还让他接着打? “啊呀!”吕布大吼道:“快快开门,否则我攻上营寨,鸡犬不留!” 吕布话音一落,只听城寨上响起了嘎吱嘎吱声,抬头一看,守军的弓弦已经拉满:“左将军交代了,败退的兵马不和西凉军血战,一律不能放行,如再敢上前,休怪我等无情!” “城上同袍,且慢动手!” 吕布心里明白,背城一战,未必会输,但若城上万箭齐发,他一定会死。 “所有长矛兵,沿汾水河谷列阵,任何人不得后退,后退者斩!” 吕布这边刚刚列好阵,西凉骑兵已经冲杀而来,这次西凉军气势汹汹,似乎没有了任何恐惧感。 “吕布在此!” 这声威慑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