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长自然熟悉张松与法正二人,心中疑惑,等法正、张松二人慢慢走过,两张熟悉的脸出现前方,才放下心来。 “两位司马,为何如此?”走近一瞧,小队长才发现法正、张松二人披头散发,衣损鞋破,尘土满面,气喘吁吁,吃惊问道。 “咦,杜三,是你?”法正吃力抬起头,发现竟然是一同搭浮桥的小队长杜老三,心中一喜,装作惊慌道:“快!快!速报杨怀将军,张任将军定军山大败,被黄忠阵斩,吾与张松收拢残军,连夜逃回!” “啊!张将军死了?”小队长失神。 “杜三!杜三!快!速报杨怀将军啊!”张松似乎也回过神来叫道。 “哦,哦!我这就去!这就去!”杜三一愣,明白事关重大,转身就往大营狂奔! 法正、张松见状,微微一笑,然后对明显一伍的士卒说道,“这位兄台,可有吃食? “法司马,这没有啊!要不你们先过桥,赶至大营,大营必然不缺!”伍长见法正如此客气,拱手道。 “好!可这黑灯瞎火,可否请兄台至前方告知第二道浮桥守卫以及大营守卫,吾带着身后这些兄弟慢行可好?” “这……好吧!”士卒见法正目光灼灼盯着自己,心中一下难以拒绝。 “如此,多谢兄台!”法正行礼道。 “你,你,你,跟我走!”伍长叫了三个士卒跟随,举着火把向前走。 “将军,动手!”见前方火光不见,法正狠声道。 “啊!”已经完全放下戒备的浮桥守兵,根本没想到前面这帮溃兵竟然如下山猛虎,几乎眨眼间,三十几个益州士卒全被杀掉。 “走!”见无一活口,法正、黄忠带着三百悍卒继续前行,剩余大军个个衔枚不语,在大半里外紧紧跟随。 如法炮制,在前面队长和伍长的两次传信以及暗示下,浮桥守兵和营门守卫完全失去警惕,法正、张松带着黄忠以及三百悍卒竟光明正大迈入大营。 “法司马、张司马何在?杨将军有请!”刚进入大营,法正就听到有人呼唤。 “将军,如何?”法正小声问道,已入营,厮杀就在当前,此时前往杨怀处,必死无疑。 “孝直,拖!只要拖住半柱香,大军即可到!”黄忠见周围益州兵虽放松警惕,但营寨前处仍旧有数百士卒,若强行厮杀,则会惊动营中大军,于是小声说道。 “嗯。”法正轻微点头,示意知晓,高声道。 “哼!杨怀不过走马贱商之辈,何不来见我?吾乃益州法氏,家父乃主公肱骨之臣!张任将军不幸被其陷害身死,吾法正死里逃生!让杨怀速来见我!!” “什么!张将军竟然死了?” “难怪法司马和张司马如此狼狈……” “这可如何是好……” “法司马不会是骗人的吧……” “张将军何等神武……” 张任已死的消息仅有营门守将和杨怀传令兵知晓,两人见法正竟然大大咧咧的宣之于众,顿时面色剧变,大骂道:“该死,法正妖言惑众!给我斩杀了他!” “什么?杨怀投靠刘备,暗害张将军!莫非是想杀人灭口吗?”法正见营门附近士卒正陷入震惊之中,再次大喊道。 “什么?竟然是杨怀将军害了张任将军?”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可是,法司马、张司马可是张将军亲手提拔,而且跟随张将军出征的啊,应该不会说谎啊……” 本来陷入张任身死消息而慌乱不已的士卒,一听还是杨怀暗害,顿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议论纷纷。 “胡说!杨怀将军一直在营中!何来暗害张将军之说?”杨怀的亲兵气的满脸通红,“来啊!蒙校尉,快给我杀了法正!” 营门校尉蒙军一听,有所意动,欲抽刀。 “呵呵,蒙校尉,可否听我一言?”法正见状,直接走到蒙军前面。“若法正所言有虚,蒙校尉可斩我项上人头!” “额……”蒙军被火光下披头散发但双眼炯炯有神的法正吓退一步。 “诸位益州儿郎!我言杨怀投敌,理由有三:其一,杨怀拥兵一万,强攻一个小小的阳安关三日,不曾攻克,反倒损兵折将,这是杨怀暗中投靠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