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方曦。 身穿一件素白长裙,如瀑般的青丝,用一根木钗简单地束在脑后。 手里还拎着水壶。 整个人俏生生地站在那笑靥如花。 比起当日从船上捡回来时。 不知道精神了多少倍。 再没有那时的颓然失神。 尤其是一双眸子,清澈纯净,宛若一块精雕细琢的玉石,哪还有半点空洞无神。 此刻的她,敛着裙角,俏生生的站在那。 恍然有几分苏灵溪的影子。 只不过,小丫头更为青涩可爱。 “阿望……” 听到她的呼声。 正捧着医书陷入失神中的苏灵溪,一下抬起头来。 如水般看向小院里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 见到陈望,她慌乱的心绪,一下就安定了不少。 仿佛只要有他在。 就算天塌下来都会相安无事。 “好了好了,我在,没事了。” 感受着她眼神里的委屈,陈望径直走上长廊,站在她身边,伸手轻轻揉了揉苏灵溪的脑袋。 让她的脸颊,靠在自己怀中。 只是…… 这番举动。 却是让苏灵溪那张俏丽的脸庞上,迅速攀起一抹绯红。 这家伙,还有人在呢。 不过,看到这一幕的方曦,只是掩嘴一笑,然后便拎着水壶,蹑手蹑脚的往前院走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放心,没人。” 似乎察觉到了苏灵溪的心思。 陈望温和一笑。 闻言,靠在她怀中的女孩儿,神色里的紧张一下减去了不少。 下意识合上书页,放在一旁。 双手紧紧环抱住陈望。 整个人几乎都埋在了他胸膛里。 熟悉的气息、有力的心跳。 一切都让她如此宁静。 自从得知那些人,给师傅柳沐斋下了战帖后。 她几乎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想要做些什么。 却发现无能为力。 一位位国医圣手接连落败,就像是一道阴霾笼罩。 她之前去过一次师傅家。 柳沐斋倒是看的淡然,说是生死有命,尽力即可。 就算不敌,那也是自己学艺不精。 但……师娘却是整日以泪洗面。 师兄师姐,师妹师弟们,也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那三人手段残忍。 说是点到为止。 但哪一次,不是以血腥收场,甚至一方主动认输,他们仍旧步步紧逼,强行斩断对方一只手。 还有。 只要被他们下了战帖者。 不管同不同意,发出帖子的那一刻,在他们看来,就已经默认上了擂台。 做事完全不留后路。 最关键的是。 如今偏偏没人制得了他们。 只能任由那些人为非作歹,行凶作恶。 眼看战帖上所定的时间越来越近。 苏灵溪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只能打电话,向陈望求助。 “傻丫头,怎么还掉眼泪了?” 忽然间。 陈望眉头一挑。 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孩儿。 本以为这样,她心里会好受点,哪知道,这么一会的功夫,苏灵溪竟是哭的梨花带雨。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一颗颗从眼眶里落下。 抬手轻轻替她擦掉脸颊上的泪珠,陈望笑着道。 “都快哭成小花猫了。” “哪有……” 苏灵溪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不过,这么一打岔,她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 “灵溪,到底怎么回事?” “医道协会的人没有出手么?” 虽然从宁河图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 但陈望仍旧有些想不通。 按理说,这都已经被人欺负上了门,等于闯进家里扇巴掌。 医道协会的人,除非全死透了。 否则也不应该就这么坐视不理,当缩头乌龟啊。 “哪还有医道协会。” “自从那晚,杨箴被张狂奴杀死,之后人心惶惶,早已经成了一盘散沙。” “加上那个所谓的协会中,都是些追名逐利,毫无医德的人把控。” “真正有本事的大国医,谁会想进那个大染缸里自污名望?” 听他问起。 苏灵溪摇了摇头。 一脸无奈的解释道。 最开始,中海的医道协会,是由宁河图以及几个老友发起。 真的就是为了交流医术。 但从那年宁家出事。 宁河图心灰意冷之下,退隐江湖,协会就渐渐变了味。 连杨箴那种人,都能当上会长。 可想而知,这个所谓的医道协会已经烂成了什么样子。 杨箴死后。 倒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