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裴显峰皱起了剑眉,低声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 “这不是疯话,”连水韵的脸上浮起一丝殷切之色,她伸出手攥住了裴显峰的胳膊,“我受够了大梁的礼法,我与连成玉成亲只有三个月,他死了,我凭什么要为他守上一辈子?又凭什么走南闯北的为他们家卖命?我不要在大梁继续待下去了,裴显峰,你带我吧,我知道你是个能靠得住的男人!” “够了,”裴显峰眼底有愠怒闪过,他一举挥开了连水韵的手,与其斥道,“我已有妻子,连少奶奶,还请你自重。” 连水韵向后退了几步,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哑声道,“你不愿带我走?” “你简直荒唐。”裴显峰并不愿与连水韵多说什么,他撂下了一句话,刚转身欲走,连水韵却是喝住了他,“站住!” “你那妻子是个乡下的病秧子,你挣的银子全都花在了给她治病上,你要仰仗我,是我给了你这份工,若没有这份工,你要拿什么为她治病?”连水韵的声音蕴着几分不甘,冲着裴显峰喝道。 裴显峰没有出声,唯有双拳却是不为人知的微微握紧。 “若你同我去塞外,你可以当马场主,我们一起轰轰烈烈地干一番大事,若你执迷不悟,那就从马场滚出去,你好好考虑清楚!”连水韵面色发冷,吐出了一句话来。 裴显峰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终是转过身头也未回地离开了账房。 “裴显峰!”连水韵眼底有愕然闪过,几乎不敢相信裴显峰竟会这样离开了她的视线。 “裴显峰,你会后悔的!”连水韵上前几步,就见男人的背影已是渐行渐远,她心下怒火汹涌,又是喊出了一句话来,裴显峰却始终都不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