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的喜悦。当然,精心打扮的姬瑶也让广尃体验到了久违的女为悦己者容的满足。 一顿饭吃得尽兴。两人的交流中,很默契地避开了心砚和孩子。 “我后面几天都请了年假,你想去哪儿?”广尃说。 “这样不太好吧,我听说国内的互联网公司工作要求都很高,不是996吗?你请假,会不会对工作有影响?”姬瑶优先关切地考虑到了他的事业。“要不白天我自己逛逛,晚上你再带我吃好吃的呗。” 广尃挑了挑眉:“哦?你确定可以自己逛?汉城住了这么多年还会迷路的人。” 姬瑶被揭短,有点恨恨。小酌过后略微泛红的脸颊又添两抹红晕,白了广尃一眼,略显宽大的体态竟也散发出几许风流来。 …… 将姬瑶送回酒店已是十点半。约定好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广尃叫了个车回家。 行到半途,心砚电话来了。 广尃心下一惊,又是一怕。但想到自己跟姬瑶只是老同学相见,整个过程发乎情止乎礼,并未有越矩之处,惊实在是没有必要。 这一怕,广尃自我解读为怕心砚还在记恨前几天她跟高中同学聚会整夜没发信息,而自己竟然也没发信息,怕她又抓着此事不放。 从那个次日不太愉快的电话后,双方一直微信交流,广尃也发了个类似道歉的消息。今天心砚这个电话来得不一般,一定是有话要讲。 这么犹豫着就过去了一分钟,电话已经自动挂断了。 广尃在想要不要回过去时,手机又适时地响起来。 “老公?”心砚的声音很平稳,并没有要兴师问罪的迹象。 “嗯。” “今天圣诞夜,你还在加班吗?” “噢,是啊。不过没加太久,出去吃饭了。现在在回去路上。” “你跟谁吃饭啦?喝酒了吗?” “朋友。喝了一点,没事,我没开车。” “哪个朋友?你以前说话不会这么吞吞吐吐的。” “麦酒他们。”广尃随便扯了个。 “麦酒没跟他老婆过节吗?” “嗯啊……” “我今天出去爬东笔塔了,就是上次你跟我回来说想去的那个塔,还记得吗?” “噢,记得。” “Adaline也爬上去了,她现在能走很远了。” “呵呵,好啊。” “老公……” “啊?” “我想你了……”心砚声音低低的。她此刻靠在床边,Adaline今天白天玩很hih,晚上又看电视,这会儿刚睡着没多久。屋里没开灯,黑麻麻一片,笼罩出一丝脆弱。 “……”广尃哽住了。 此时此刻,正确的回答是什么,广尃当然知道。 但广尃是个正直的人,他觉得不能欺骗自己,因为自己确实没有在想心砚。 心砚说的话,他都在顺嘴答音。什么东笔塔,Adaline,在脑海里面都没有组成一个可视的画面。他脑海中几乎是空白的。 但是他的鼻端,却仿佛嗅到了若有若无的香甜,很暖心,很撩人。 这香甜来自于哪里,广尃有点迷糊。 思索半天,袖子上的嫌疑最大。但袖子上为何会有这种香甜的气息呢…… 是了,跟姬瑶从餐厅出来,在滨江道散步直到送姬瑶回酒店,姬瑶的外套一直都在广尃拿着。那是她的味道。 念及此,广尃突然一惊。回过神来,发现心砚已经挂了电话。 广尃再怎么放空,也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当即回拨了过去,心砚没接。 正好车子到了小区门口,广尃下了车,在小区花园坐了一会儿。确认心情平复了,再回到家里,重新拨打心砚电话。 心砚终于接了,没说话。 “我刚才在车上。不太方便。”广尃给了解释。 “你真的是跟麦酒他们吃的饭?”心砚问。 刚才那会儿工夫,心砚给麦酒老婆发了条消息,问他们在哪儿过节,麦酒老婆回了一个露天酒吧的合影。 广尃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个程序员应有的理性和逻辑,从容应对:“本来是约了他的,后面来他临时有事不来了。其他人你又不认识,所以我才没提。” “你常来往的人,我不认识?”心砚明显不买账。 “我也会有我的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