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树下，郑静文呆愣愣坐在地上，王建安站在不远处。 “跟姨去医院，不管怎样得把身体照顾好。”刘玉凤缓缓把郑静文抱进怀里。 “呜呜呜——”郑静文放声大哭。 半小时后，四人下山。 刘玉凤让老大跟小妹去借自行车，自己留下来安抚郑静文。赵队长让大伙都回去，然后问她遇到什么事？ 郑静文没吭声，赵队长看了看刘玉凤，她摇摇头说不清楚，等去县医院检查再说。 自行车借到，王建安载刘玉凤坐一辆，王建英载郑静文坐另一辆。赵队长想陪他们去，但郑静文看到男人就害怕。 到了县里，刘玉凤轻声询问郑静文，是要报警还是瞒下来？不管做什么选择，只要不让自己后悔就成。 郑静文想报警，但报警她被强暴的事情就会人尽皆知。往后走在村里，面对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你年轻又有文化，等以后回城谁还记得大安生产队发生过什么？” “姨，我还能回城吗？” “能，就算你家没关系，就算拿不到工农兵推荐，你也能回去，因为以后高考会恢复。” “你怎么知道高考会恢复？” “高考就跟古代的科举一样，战乱的时候需要将军打仗，太平的时候需要读书人教化。国家发展越来越快，怎么能没有大学生呢？” “姨，我听你的。” “真乖。” 刘玉凤摸了摸郑静文的头发，然后带着她走进派出所报案。警察非常重视，做完记录就带她去医院检查，等天亮出警。 第二天清晨，四名警察敲响赵老四的家门。 赵傻子跟他爸妈被警察抓走，赵队长急忙跑去追问情况。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亲弟、亲侄子，总不能不明不白让人带走。 警察说赵傻子涉嫌强暴女知青，其父母可能是主谋，必须要带回去审讯。 赵队长还想说情，警察没听他废话。一拨人把嫌疑人押走，另一拨人去山洞调查，给他们带路的正是王建安。 村里人议论纷纷，谁能想到赵老四夫妻竟然教傻子去强暴女知青，真是人心隔肚皮！ “指不定是女知青自己勾搭傻子，不然傻子怎么不强暴别人就强暴她？”说话的是赵老二。 赵家有四兄弟，赵队长是老大，年轻时当过兵，村里人都服他。相比之下，其他三兄弟就不怎么样了。 赵老二趁着媳妇生病跟张寡妇眉来眼去；赵老三重男轻女，女儿春花说话结巴就是他害的；赵老四是酒鬼，只有一个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