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半点也不肯理会大明局势。说实话,我都有些看不起他们。” 师爷听了这话,倒也汗颜。 话说不理朝政只顾享受的,您也也有一份吧? 但这样的话,他决计是说不出口的,更是要恭维道。 “是的,江南鼠辈自然是丑陋,但形势所迫,合作乃是必然。更何况以王爷您的身份前去交涉,他们必然欣喜若狂,届时许多事情自然好办。眼下的重点,反而是那锦衣卫! 不瞒王爷,我同此次出行的锦衣卫副指挥使乃是同乡,若能赠与银两,再送一封家书,必然叫此人心动难耐,透露出锦衣卫的动向,我等自可破坏皇上江南收税一事。” 朱纯臣听了这话,眼中放光,但又有些犹豫。 锦衣卫毕竟身份特殊,万一暴露了,自己岂不是也会遭到牵连? 他迟疑道。 “师爷,你跟随我多年,我自是相信你。只是那锦衣卫中到底何人乃是伱同乡,若是钱财送去,反遭诬陷,又当如何?” “这一点还请王爷放心,此人耳根软,贪心重,只要换一种方法,定叫他服服帖帖的为我们所用。” 师爷信誓旦旦的说道,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至此朱纯臣才稍作安心,沉吟片刻后,将三千两银票摆在了桌面上。 他不是周奎那种蠢货,在关键时刻不懂撒钱的重要性。 如果能够阻扰那崇祯对勋贵下手,反而感到他们勋贵的重要性,他不介意花更多的钱。 而那师爷在看到银票以后,更是笑逐颜开,美滋滋的收下了银票,拍着胸脯说道。 “谢王爷信任,小人定然将事情办妥,安慰好我那位浙江老乡,好叫我们掌握锦衣卫之动向。” “嗯,去吧!” 朱纯臣摆了摆手,算是打发走了师爷。 只是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那师爷收走银票之时,竟将一张银票塞入了自己衣衫的夹层中。 就像是跟随在狮子身后的鬣狗一般,贪婪的蚕食着上方丢下来的血肉。 而他们,又怎么会允许狮子不上阵搏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