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林子还碰那些重得要死的东西。所以等他们回来再抬时,就在一边催促着说:“我们快要迟到了!” 林子不是一个很会拒绝别人的人,还是又帮忙抬了一捆去了小屋。 再回来时,陶子跺着脚涨红着一张脸,囔着叫道:“再不走,我就不等你们了,都要迟到了。” 林子有些为难的说:“我们快迟到了,要不算了吧,两捆够吃了。” 高佬看了看地上的甘蔗,他犹豫了,他舍不得走开,就说:“要不你俩先去学校,我反正不要上学。晚点我再走。” 于是林子和陶子,也就先走了。俩人走出好远,回头再看的时候,还见高佬一个人,半弓着身子,死死拖着一捆甘蔗,往小屋的方向走去。 一上午林子都没见高佬来学校找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买了水枪先回家了。但昨天说好,他一买了水枪,就会回学校附近,好等他放学后一起回家的。 直到放学,林子和陶子也并末等到高佬的身影,俩人只好也动身往家的方向走了。 “高佬没来找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记得了,先跑回家了!”林子说道。 “随便他好了,他今天还挑了蛇来吓我!太坏了!”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没多久就回到早上捡甘蔗的那个地方。 “走,吃甘蔗去!”林子笑嘻嘻的拉着陶子就往小木屋跑去。 他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小木屋,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甘蔗。 “高佬一个人全搬走了?” “说了分点给我们。” 甘蔗本就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发现的,亏林子还死命的帮他搬了两捆。居然一根都没留给他们。两个人都有些恼怒高佬了。说以后再也不跟高佬一块玩。 俩人才回到村上,老远就听见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从高佬家传了过来。 两个人偷摸着凑上前去看。 只见高佬他爸坐在台阶上指着疤头妹和高佬,一连串恶毒的话脱口而出,而且都不带重复的。完全不把他们,当作是自己的小孩。 疤头妹一张脸上,已满是泪痕,很是惧怕。 高佬倒有些麻木了,一只手搭在旁边的一棵小树上,黑乎乎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抠着树皮,细细碎碎的木屑和灰尘簌簌往下落。 高佬他爸因少了条腿。平时生活上他就诸多不便了,更别说去地里干活。 在农村,一个家之主就这样废了,这个家,生活上还能勉强维持下来,就很不错了。 林子的大伯,有很多个小孩,不算夭折的,都还有9个。 一大家人挤在一栋破破旧旧的屋子里。生活的主要来源就靠高佬的阿妈和他大哥了。一年忙忙碌碌下来,也就勉强够吃个半饱。 村里共有的东西,如村东头那棵黄榄树,一到成熟,他家总是摘得最积极的。 高佬的兄弟姐妹,很小的时候,就懂得把这些黄榄,或其它东西,先扒拉回家里。并不是说,弄回去吃多少,而是会拿去镇上卖了换钱,补贴家用。 高佬的父亲,因为身体上的残疾,总是攒着数不尽的怨恨,也不知这怨恨从哪里来的。 林子听了半天。才弄明白发生了些什么事。 原来今天中午,高佬他阿爸,不知什么缘故一直阴沉着一张脸。然后吃午饭的时候,吃着吃着,突然无端端的就大发脾气并叫骂道:“吃,吃,就知道吃,天天吃猪食!” 说完伸手就扯住疤头妹的头发。疤头妹还是懵圈状态,就被她阿爸打了。 高佬连忙冲过去,掰开了他阿爸的手,拉着疤头妹逃到了屋外。 高佬的阿爸拄着根拐杖追到门口,行动不便,只能在门前破口大骂。 高佬他们很小的时候跑不动,可没少挨打。疤头妹就是小时候,跑不动,被她爸抓着头发,摁在了柴火上。幸好林子他们几个刚好都在,抢人抢得及时。 但疤头妹,她头上还是留下了一道疤。疤头妹的花名就是这样来的。 后来他们长大了,被打也有经验了。一见不对劲,就赶快跑,就没怎么挨过打了,被骂却是少不了的。 林子挺同情他们一家的,走过去拉了下高佬:“吃完饭没?” “才吃了两口,他就发癫了!”高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