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起吗?” “每个人,都可以拥有艺术。” 杨沛仁眉梢一挑,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 “哎呀,咱们的迟画家还真是博爱仁厚啊。” “没事就滚。” “诶――”杨沛仁拉长音调,“我听说你跟那什么……哦,云上的韶谌有一腿?” 迟休眉心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 “哟呵?”杨沛仁勾唇注视她,“看你这反应,真的啊?” “之前怎么没跟我提过啊?假如跟云上合作……” 杨沛仁话还没说完,迟休忍无可忍,直接拽起他的衣领把人往门口拖。 迟休力气向来很大,连杨沛仁都有些招架不住。 “喂喂……你……” 将其拽到门外,迟休顺便补了一脚。 杨沛仁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砰! 门被关上。 迟休坐回画板前,门外杨沛仁仍不断大声咒骂。 懒得搭理门外的疯狗,迟休默默挥起画笔。 许久,她莫名感觉少了些什么。 转头看向地面上的颜料,又转过头看了看装订工整的画布。 迟休移眼看向手里的调色盘。 目光再移。 佛珠呢? 迟休心一紧。 左手手腕上的佛珠串没了。 立时,迟休扔开手里的东西,在沙发上的外套里寻找,找遍工作室的每一个角落。 那是外婆留给她的。 迟休不死心,转头奔回家。 一进门,她顾不上换鞋,直接在屋里翻找。 找了一上午,迟休在沙发上靠坐,烦躁地在嘀嗒声中回忆。 除了上次去位香家…… 韶谌。 迟休顿时想起。 她洗澡时有把首饰摘干净的习惯――包括手上的佛珠串。 最大可能便是落在了韶谌家的浴室里。 迟休皱眉。 陷入沉思。 本不想跟他有过多瓜葛,但似乎总是不太争气。 想了想,她还是拿出手机。 - 手机振响几声。 伏在办公桌上的韶谌缓缓睁眼。 莫名来气。 周六被杨觉叫上加班,结果杨觉没来韶谌自己赶了一晚上的稿。 韶谌活动一下睡僵的脖子,拿起手机。 迟休的消息停在锁屏上。 迟休:我有东西好像落你那儿了 迟休:一串黑色佛珠 韶谌回忆片刻,但没关于迟休佛珠串的记忆。 韶谌:你不是有钥匙? 韶谌:家里没人,自己找 迟休:扔了 韶谌:…… 迟休注视韶谌的消息几秒,起身走到鞋柜前。 一串钥匙静静躺在柜面上。 迫于无奈,迟休还是打车去往滨启天居。 在小区门口下车,一辆熟悉的车映入眼帘。 迟休眯了眯眼。 驾驶位上的男人同样注视着迟休。 迟休试探:“程钧启?” 程钧启瞥了迟休几眼,没说话。 “你怎么在这儿?” 程钧启懒懒掀眼:“等人。” 迟休没多问,走进大门。 凭着记忆,迟休在韶谌房前站定。 开门。 迟休踏进玄关,一个纤瘦的女孩扩进视野。 女孩听到动静,转头看着来人愣住。 两人对视。 “你……”韶槿满脸不可置信,“你是……” “我哥哥的女朋友?” 迟休也愣怔,她还是第一次知道韶谌有个妹妹。 韶槿震惊片刻,忽又扭捏起来:“姐……姐姐好,我叫韶槿。” “你好。”迟休摇头,“我不是你哥哥的女朋友。” “啊……”韶槿有些遗憾,声音低了下去,“也对,长那么好看,韶谌哪有这个福气……” 迟休仔细看了看韶槿。 女孩身材纤长,甚至比迟休还要高一点,略微下垂的眼睑和韶谌几乎一模一样。 韶槿:“那,姐姐你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迟休目光望向浴室。 “来拿东西。” 韶槿忽觉拘谨,迟休的清冷让人觉着疏离。 但真的美得不可方物。 迟休走进浴室,在一众洗浴用品中找到珠串。 心上的悬石终于落下。 走出浴室,韶谌恰好进门。 韶谌注视迟休几秒,挑眉勾唇。 “不是把钥匙扔了吗?” 迟休保持平淡:“捡回来了。” 韶谌无意被逗乐,抬眼瞬间,瞥见从客房走出的韶槿。 脸上的笑容立时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