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伟家里的装修也非常简约,左面相当于客厅,摆着一套白色的桌椅,旁边则是一列整齐的白色衣柜,还有电视柜也是白色的,连带着一圈转角沙发,对面则是一个尺寸不算小的电视,右面则是一铺大炕,这炕也许南方人见了会很稀奇,但是北方人却觉得很平常且是他们取暖的工具,一铺大炕有几条炕洞,到了冬天,炕洞里烧着烟火,大炕被烧的暖融融的,连带着屋子也十分暖和,葶君也曾经睡过,那是学生时代约着朋友一起去俄罗斯旅游,在哈尔滨留宿了一个晚上,当时睡的就是大炕,只是她没有睡习惯,睡到半夜就口干舌燥,爬起来喝了好多杯水,觉也没睡踏实。 葶君简单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子里干干净净,床铺也被收拾得很整洁,也难怪,这么一个精致的男子,想来他的生活状态也不会脏乱差到哪里去,石伟端上三杯茶:“请尝尝,这是我自己种的普洱。” 想不到他还有这个专长,虽然两人不懂茶,但是也能闻出茶香十分沁人心脾,光是端着闻就令人十分舒服,葶君小口一抿,茶香瞬间盈满了唇齿,却是好茶。 只是二舅那个大老粗,想来是渴了,端起茶咕咚两口就喝没了,冲着石伟扬了扬空杯:“这点哪够我喝的?”他已经把石伟锁定为嫌疑人了,自然没什么好声气,像使唤古代的小二似的,乡下警察办案一向简单粗暴,别指望他有多高的素质。 石伟也不敢不满,连忙又为二舅倒了一杯。 葶君发现石伟有很重的黑眼圈,就关心一句:“你最近休息不好吗?”石伟放下茶壶,哪晓得城里来的警察会这么问他,点点头:“自从玉梅失踪之后,我就很少能深睡,半是担心,半是遭人指点,这地方的人什么难听话都能说出来,我一出门就戳着我脊梁骨说我是杀人凶手,所以……唉……” 石伟重重地叹口气,他果然是个很精致的男子,连叹气都带着一股小女子的婉约柔转,古飞又问:“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妻子失踪之前,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玉梅失踪之前,我和她吵了一架,其实也没多大事,就是生活里一点小事,但是我们谁也不愿意让理,越吵气性越大,她从小被宠惯了性子又烈,就摔了房门就走了,我以为她回娘家去了,就没管她,谁知道就……就彻底找不着她了。”说罢他又咳了几声。 “你们的夫妻关系不好吗?”古飞紧盯不舍。 “不瞒这位警官,确实不好,她性子辣,我性子拧,吵起来两个人谁都不愿意让着谁,但是从结婚到现在吵吵吵也这么久了,我倒是也习惯了,但是她每次和我吵完架总喜欢跑到别处去不见我,简单来说就是玩失踪,我以为这次也闹闹就了事了,本来还打算去她娘家接她,谁知道我第二天去的时候她哥说她根本没回来,我就想估计是她斗气不愿意见我让她哥骗我,可是后来我再去问还是说她没回来,我和她哥把乡里找了一个遍都没找到她,然后……就……”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倒是猜到了,只是石伟在说他和罗玉梅的关系的时候葶君偷偷拿眼瞄古飞,如果石伟所言不假,那他的妻子和古飞失踪的女朋友还真像,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不是冤家不聚头,葶君想到念书的时候老师曾经讲过的一个案例,盖房子垒山墙的时候墙到了一定高度师傅要到上面走一走看是不是晃动,如果轻微两边晃动这墙就很完美,反之墙壁就会歪,墙壁在晃动中寻找垂直,人在争吵中寻找共同点,但是如果两个人始终找不到共同点,就如同墙壁一开始就是一面糟墙,那根本无法苟同对方,再多的努力都是徒劳。 虽然残忍,但是人和人是否能成为携手一生的夫妻,真的需要一种缘分和默契,这种久远的恒定关系,光靠爱情来支撑它,实在有点薄弱。 “你病了,有人照顾你吗?”葶君看他身子骨很孱弱,说话也有气无力。 “等一下会有人给我送饭来。” “你平常,是你妻子做饭还是你做饭?”古飞继续问。 石伟回答:“我们都不做,我是不愿,她是不会,她从小被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