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脑海中轰然一,几乎所有的怀疑都瞬时有了答案,贺煊脚步猛地后退了几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的神僵硬无比,莫尹眼中简直无甚看头,没有莫尹想象中那般痛快,他放下撑头的手掌,软榻上坐直了,一脚勾起靴筒,双手拉了靴子利落地穿上,微弯着腰轻咳了一,“驿站给预备的酒菜不喜欢,那就留下来此用膳吧。” 莫尹站直了,脚踩了下靴子,双手背身后要走,觉肩后传来力道,他毫不迟疑地回身劈掌过去,兴许这具身体垮太厉害了,兴许他离开战场太久,当然莫尹最愿意相信的还主角光环——贺煊抓住了他攻来的手腕。 贺煊的掌心厚厚的一层茧,粗糙无比地硌莫尹腕上,莫尹的手腕并不细嫩柔滑,骨骼坚硬,皮肤微微凸起,贺煊低头,看他手腕上淡淡的伤痕。 陈年旧伤已经变成了接近肉色,浮一层很浅的灰,像有副无形的镣铐留了这双手上。 另一种心痛急促地扼住了贺煊的咽喉,他本要说的话掐住了。 莫尹从他掌心抽了手腕,冰冷的官袍滑过贺煊的手背,这次莫尹很快离开,没有再给他触碰的机会。 不多时,侍卫进来了,对贺煊,竟神色如常,“军,换洗衣物已备好,请军移步梳洗。” 形有些许荒谬,可贺煊底不常人,沉着脸竟跟随着侍卫迈步走了。 府内处都色漠然的守卫,还有许多貌美如花的婢女,婢女们比起侍卫来显然活泼大胆地多,贺煊路过时受了许多好奇的打量,背身后的手越攥越紧。 侍卫贺煊引一处干净整洁的院落,屋子里果然备好了热水衣服,侍卫道:“军可需婢女伺候?” 贺煊一言不发地直接关上了门。 等梳洗完毕后,贺煊沉着脸打开门,守门口的侍卫道:“军,请。” 莫尹亭子里等贺煊,他重梳洗过了,赤色官袍换成了他惯穿的青衣,一头乌发简单地挽起,显他不再那般高高上难以接近,桌上摆了酒菜,莫尹已自斟自饮,夏日黑要晚些,夕阳仍半悬空中,昏黄地散发着余威。 座位只有两个,莫尹占了一个,贺煊莫尹对坐下,前酒杯已经被斟满,他双目沉沉地看着抬手饮下一杯的莫尹,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转头对不远处的侍卫道:“换大碗来。” 侍卫无动于衷,莫尹道:“照贺军说的做。”侍卫这才转身下去。 贺煊看向莫尹,莫尹脸色依旧带着些许病容的苍白,饮酒不多,上并无血色,神色极为平静。 侍卫换了碗来,贺煊自己倒了一大碗酒。 两人相对着默默饮酒,仿若回了从前,可那静谧中流动着的默契荡然无存,如两个陌生的人一般似乎彼此都无话可说。 莫尹看夕阳。 残阳如血,可未免有些许单调,不如大漠中梦般变幻莫测。 贺煊碗放石桌上,凝视了莫尹的侧脸,酒终于他上熏出了微微的红。 “为什么?”贺煊沉道,“这一切底为了什么?” 莫尹未立即作出回应,慢慢杯中酒饮尽后,才淡淡道:“问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