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莫尹本就已久不回庸城,所以程武并不知道莫尹其实已经回到了京师,只当他太忙碌了,他找来军营,请李远帮忙通传一。 “先生他好久没回城里瞧瞧了,我和晨娘亲一日,否请将军放他一天假?” 李远色古怪,当下未作确切的回应,拱手算应答,回到帐内,贺煊在擦拭兵器,听李远如般后,他沉默了片刻,道:“知道了。” 李远一头雾水,不知道贺煊这什么意思。 到了程武亲日,贺煊亲自去了庸城祝贺,尽管如,程武没看到莫尹来,面上还难掩失望之色。 “夷兰边界又闹起来了,军师带兵去处理了。”贺煊难得谎,面皮子绷得很紧。 还晨娘安慰程武,做足礼数,“先生心里一定想着我们的,只军务更为重要,多谢将军来参加我和程武的婚礼。” 临走时,程武交给贺煊一坛子酒,“我酿的酒,先生爱喝。” “他给了你一坛酒,”贺煊道,“就放在你原来的军帐中。” 莫尹睁开眼睛,他与贺煊在黑暗中视线短兵接,片刻后,他道:“京中佳酿众多,些粗制的酒,你回去喝了还倒了,都随你。” 贺煊盯着莫尹的眼睛,双眼清冷而锋利,一点柔软无。 “你想以来打我?贺藏锋,你太天了,你自小被贺氏保护得太好,除了战场上点事,你什么都不懂,你以为么些小事就能令我萌生退意?” 莫尹勾了勾唇,“你为何不退?你所坚持的就必定得坚持到底,我所坚持的就会被轻易摇?别忘了,你从来没赢过我。” “大皇子贤德,”贺煊道,“他会个明君的。” “又如何?晨娘性情刚毅,退有礼,我看她能做个明君。” “这江山乃由当年睿帝一手打下,皇位之事非一族之长,岂类比戏?” “他当年既能打下别的江山,如今我为何不能夺了他的?” 贺煊做梦没想过他有一天会心平气和地与辩论该不该谋反这件事,他道:“如今天下太平……” “我的功劳。” 贺煊目光扫向他。 “先皇昏庸,别你一无所觉。”莫尹淡淡道。 “山城百姓为何而反?蔡世新根本算不上什么雄才大略的物,为何能够一呼百应?” “赈灾的官员玩忽职守,贪污渎职。” “御下不严,难道不皇帝的过失?做皇帝就以高高在上,官员做得好便他皇帝的功绩,官员做得不好便圣上遭奸蒙蔽?这皇帝做得舒服,这么舒服的位子,我想坐一坐。” 贺煊觉自己服不了莫尹。 反而他心中竟隐隐产生了些许摇。 贺煊放开了握住莫尹的手,背身对着莫尹。 “贺煊,你能做将军,我能做太师,我们都各凭本事,既如,皇位为何不能各凭本事?” 贺煊站立许久,回头道:“严齐当年果与山城反贼有勾连?” “当然。”莫尹毫不迟疑道。 贺煊眼睛微微一眨,“些信件不你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