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腿儿走到飘窗前,对着玻璃照了照,一时间有些语塞。 何止是有点儿黑,因为她刚才过于专注绘制设计草图,手掌擦过铅笔画的图面的时候,染上一大团黑,后面又毫无察觉地往脸上抹,现在整张脸都是黑乎乎的。 虞眠被楼濯几个人养得久了,也习惯了将自己整理得干干净净的,现在这样,让她十分不习惯。 也难为自带老母亲滤镜的楼濯还能觉得她可爱。 虞眠洗了把脸,匆匆吃完饭就又要往楼上跑。 第二天虞眠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找姜清越。 楼濯给她准备了新衣服,又想帮她扎辫子。 但是他的手掌太大,指甲又很尖锐,拢了两下头发就不小心在虞眠的脸颊上划出一道血印子。 楼濯十分丧气,最后只好拎着郁野的衣领子把他扔到虞眠面前:“你,梳头发。” 蒙奇羡慕又嫉妒,但是又害怕楼濯。 只能怯生生地扒着虞眠的房门,和楼濯打商量:“楼濯叔叔,下次我也想给妹妹梳头发。” 楼濯蹲在虞眠面前,动作轻柔地用消毒湿巾擦拭她脸颊上的血迹,闻言回过头来,凶狠地,一字一顿警告道:“不、许、叫、我、叔、叔!” “好的楼濯叔叔。” 楼濯:…… 【可恶啊,我真的很老吗?为什么要叫我叔叔?】 虞眠也没想到楼濯在心里比自己还像个孩子。 她歪歪头,戳了戳楼濯的大拇指,笑着说:“别和蒙奇生气了,楼濯叔叔。” 楼濯瞬间就像被顺了毛的猫,安安静静地转过头来:“好。” 【崽崽居然叫我叔叔诶,她这样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家人了诶,她好可爱,我好喜欢。】 虞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