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午,日头毒辣,太阳晃眼,赵鲤本想沿道寻家茶肆坐坐,喝点凉茶。 不料一只吹吹打打的队伍,正好从路中穿过。 纷纷扬扬的白纸钱四处抛洒,孝子孝女的哭声悲恸欲绝。 几个帮忙的汉子喊着口号,肩扛一口黑棺。 赵鲤急忙驻马靠边,免得冲撞了别人的出丧队伍。 看那队伍走来,赵鲤下了马,将马牵到路边。WWw.óΠъ.oя 看她如此,这出丧队伍前面的一个中年人感激地朝她拱了拱手。 赵鲤也点头致意后,拽着缰绳站在路边等队伍过去。 这户出丧的人家家境不错,应当人缘也很好,队伍排了很长。 黑漆漆的棺材,与赵鲤擦身而过的瞬间。 阿白突然探出头来,朝着棺材丝丝吐信。 赵鲤生得好,队伍中好几个人都在看她。 一个抬棺的青年正斜眼窥视,突然看见赵鲤的衣领里,探出一个蛇头,吓得脚一歪。 他扛着棺材的一角,这一歪整个棺材都失去了平衡。 几个抬棺的汉子都失去平衡,棺材倾斜,眼看就要掉落在地。 棺材落地不吉,主家孝子远远看见,高声急呼。 突见一只小手,从旁探来,竟是稳稳扶住了将要倾斜的棺材。 赵鲤在生出变故的第一时间,就上前一步救场。 只是掌心碰上这黑漆棺材的瞬间,她便察觉到一阵凉意顺着手掌爬向她后背的墨玉兽刺青。 墨玉喜食怨气晦气,这股凉气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来刚才阿白也是察觉到了什么。 赵鲤心中顿生警觉。 这会,抬棺的几人才终于从赵鲤单手托棺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最前面那披麻戴孝的孝子反应过来,急忙吆喝着将棺材重新绑好抬稳。 “多谢这位姑娘!” 这中年人眼睛在赵鲤的手上扫了一圈,想不通这小手怎么力气那么大。 赵鲤摇了摇头:“无事。” 她打开心眼,却没有任何发现。 棺中是很正常的骴气,孝子孝女身上覆着一层灰白霉运。 家中死人,这霉运倒是十分正常。 赵鲤对之前那凉气很介意,借此机会对主家道:“天气热,请问能不能去您家讨碗水喝?” 赵鲤刚才帮了忙,这主家自然不会小气。 只是他们这支队伍是要上山的,便从队伍里点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叫那小孩带赵鲤回村里。 这小孩十分活泼,一路上不住地想伸手摸赵鲤的马。 赵鲤不小气,让他爬上马背过了一下干瘾。 这瘾没过够,就已经到了村子。 这小村看着十分平常,办丧事这家就在村子中心位置。 沿路都是纸钱。 “姐姐,到了!” 带路的小孩开心得不得了,嘴里吃着赵鲤给的糖果子。 赵鲤又给他一个打发了他走,打开心眼观察。 心眼视觉下,成线条感的世界中,一道黑红光芒十分显眼。 赵鲤微微动容,这家果然有事。 她还在思忖,一个沙哑的女声问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