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抬眼,便看见两个姑娘站在牢笼外,旁边站着狱卒。 “还不快打开?” 柳莺的声音细听着有些颤抖。 狱卒犹豫道:“此人干系重大,我……” “这是李捕头的命令,快点。” 柳莺举着李捕头的腰牌,说着狗屁不通的理由。 狱卒却好像没留意,舔了舔嘴唇,打开牢门:“若出意外,小姐可得替我担着。” 陈小姐沉默,其实袖下的手早已抖得不像样子。 “陈小姐!” 朱秀才从来没看陈小姐这样顺眼过,正要说些什么,被柳莺扯住了袖子,低声对他道:“明日靖宁卫要拿你问罪,我们来救你。” “你莫要声张,跟我们走。” 朱秀才也不济事,六神无主拽着柳莺的袖子。 三人鹌鹑一样出了大狱。 一路上半点风吹草动,都惊个半死。 行至门口,送他们出来的狱卒,正要说些什么。 就听见李捕头不知在哪喊道:“我腰牌遗失了,万不可走漏了嫌犯朱秀才。” 这一声高喊,好似惊魂巨雷,吓得三人魂不附体。 狱卒申请一变:“你们骗我。” 他一边喊一边伸手来抓。 三人转身就跑。 一个闺中娇养的小姐,一个常年读书的酸秀才,一个小丫鬟。 三人跑起来,狱卒竟撵不上。 站在后边扯着嗓子喊:“有人越狱啦!” 一时间整个府衙沸腾起来。 无数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差役,举着火把四处寻人。 李捕头牵着一条狗,紧紧扯着狗脖子上的绳子,在后边追。 三个人无头苍蝇似的乱撞,看见火光和人影就跑。 最终,被牵着狗的李捕头撵到了一处。 “小姐,别胡闹!” 陈小姐体虚,跑得最慢,被李捕头一把扯住。 朱秀才和丫鬟柳莺却不管她,只顾着跑。 一点没察觉到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陈小姐喘着粗气,还要求情。 就听见朱秀才和柳莺逃走的方向,传来两声闷响。 一个带着止不住笑意的女声,从屋顶传来,喊道:“朱秀才掉粪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