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乔氏子弟除了向乔琰出一句质问,居什么都做不了。 乔琰的目光在这出声人和田丰的身转圜了一圈,给出了一句越不留余地的话:“你与其说我是将你们弃如敝屣,还不如说我是将你们视为蛇虫猛兽好了。” 要她看来,这人果断选择退避挑战,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笑。 田丰在意识到这种情况后的松一口气,又是另一种好笑。 即便制造出这场面的人是乔琰自己,她都觉得这得算是一种世界名画级别的滑稽了。 她原本还想看看若这两方真斗起来,该当比试些什么,结果除了让她更加确信乔氏无别人可用,根本没有其他新的收获。 而这位得到这一句“蛇虫猛兽”评价的年轻人,原本就是在兖州乔氏失去乔蕤后选出的扶持对象,本事未必有多,野心倒是不小。 他分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这退让意味着什么,恰恰相反,这句斩钉截铁的评价,因成功粉碎了他想要借着乔琰的关系往爬的心思,只让他心中的愤怒怨怼情油而生。 他心中在这一刻闪过的只有一想法—— 这是什么道理! 为何她宁可将自己的下属扶持到什么牙门将军、平北中郎将、汉中守,甚至是那司农的位置,吝啬地不愿意给自己的亲属以高位? 以一庸俗人的脑来看这件事,他只觉得那些下属难保不会试图瓜分她的权柄,在从她这里谋夺到好处后又转投靠到他人的麾下,所以唯有他们这些分属宗的才有可能与她气连枝。 她这么做简直就是自毁长城,自找死路! 这青年涨红了脸,本想直接拂袖而去,又觉得自己总得在临走前说些什么。 从郭嘉到乔琰都对他们做出的屡屡打击,以及乔琰这对前路的阻断,让他此刻的脑绝没有什么清醒可言。 他心中思忖,既他在这边的路子走不通,那就只有往邺城方向去。 在这种情况下,到底要不要把乔琰往死里得罪,经是一件完全不必在意的事情。 所以他此时这句说出的话,并不是对着田丰说什么且看看将来到底是谁的成就更高,而是对着乔琰说的。 “你真是跟你祖父一的狠心肠!若非他这般无情,你小叔不会命丧贼寇手,你父亲更不会磋磨多年只是一任城相,以至于在黄巾乱中……” 电光石火间,他的脖颈忽架了一把长剑,打断了他这句并未说完的话。 并未出鞘的长剑,一如乔琰此时并未抬高多少的音量一般,并无寒光出鞘感,无端让人呼吸一窒。 在这一刻,她多年间身居高位的威势,更是让她于神色沉沉中带着一阵风雨欲来。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祖父舍小家而保家,临节而不可夺,讨恶贼而如霆击,岂是尔等尸位素餐,承庇祖辈余荫人可望项背的!” “当今天下昏昏,社稷为重,伯喈先生于祖父碑铭中尚且言说,祖父举,慈可谓超越众庶,是能让你非议的?” 剑未出鞘,她就自没有要将眼前人砍了了事的想法。 但在那非议二字落定的瞬间,田丰只恨不得自己有什么耳聋的毛病,好装作自己一句话都没听到。 他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