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也看向贺朝,并不清楚他会做下什么样的决定。 无论是离开这里还是留在这里,对于姜穗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 她都是那个十分无辜的小可怜,来到贺家的时间很短暂,也没有插手过贺家的所有辛秘。 两个人都在等待着贺朝的回答,他似乎对这样的消息也稍稍感到意外,沉吟了片刻。 随后他说道:“回贺宅先。” 司机听令行事,“是,大少爷。” 车辆启动,司机这一次十分懂眼色地放下了挡板。 姜穗看贺朝,“现在山路就我们这一辆车,会非常显眼吧?” 贺朝似乎还在沉思,黑眸晦暗不明,闻言他道:“显眼没关系,现在寺里的人恐怕都自顾不暇了。” 贺朝看向她,“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在里面,也就意味着父亲现在落在了他们俩手里,不过……”他顿了顿,“他们俩合作恐怕也保持不了多久。” 姜穗摸着手腕上的手镯陷入沉思,忽然想到什么,“你让我一定要带着项链,为什么?” 贺朝打开了手机,不知道在联系谁。 男人说:“辟邪用的。” 姜穗:“……真的吗?”她没想到竟然真用来辟邪的,可这看起来和辟邪一点关系也没有,还是个外国货。 怎么,耶稣能避东方邪? 男人拨号,瞥了她一眼,“我找人开过光,那颗镶嵌的宝石是针对邪祟的。”他扯了扯领口,语气平淡,“不然几块碎钻,怎么会这么昂贵?” 的确昂贵,几百万美元呢。 姜穗摸了摸锁骨处的项链,随后抬起手腕给贺朝看,“这个辟邪吗?” 看贺金波和慧海大师这个架势,她可以把这两样东西放床头,挺好。 男人似乎噎了一下,他顿了一下才说道:“不辟。” 姜穗:“好吧。” 她收回了手。 男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电话接通了,他只能先将注意力放在手机上。 “Alan,联系一下《Friday》放个消息,父亲突发恶疾昏迷不醒。” 《星期五Friday》上北市最著名的街头小报,别看它被其他正经媒体骂,但是经常爆料一些媒体不敢爆的事情。 半年前震惊全国的前总统性侵案就是被星期日报道的,只不过由于证据不足且受害人撤诉,前总统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这半年来又积极出席各种公益活动,靠自黑又吸引了不少粉丝。 姜穗在想着刚刚看到阵法的事情,此时听到贺朝的话,眼睛都睁大了一些,忍不住竖起耳朵光明正大地听。 很显然电话对面的Alan也十分惊讶,似乎一直在说什么,男人的语调都稍稍重了一些,“不要太多废话,我雇佣你不是让你在我耳边大喊大叫的。” 这还是姜穗第一次看到大少爷在下属面前的毒舌。 “还有,把这件事告诉Alice,母亲今晚的晚宴就不必去了,那里一定会蹲点许多狗仔。” “最后一件事,家里其他几位太太一定会闹到老宅来,你派人多加些人手,之后父亲还会回来。” 雷厉风行地两三句交代了众多事项,姜穗听着,怎么觉得有些不对。 贺朝是想把控住老宅吗? 这一出,是各种意义上的孝顺啊。 挂掉电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