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女人,马江涛愣了一下。 白雪劈头盖脸又是一通教训,“浑蛋。她才是17岁,未成年!你们逼她结婚就是违法犯罪。” 违法犯罪这个大帽子扣下来,马江涛醒了几分酒。 “你,你谁啊?” 他晃晃悠悠,围着白雪转圈,“你个臭丫头,你敢教训我?马小倩是我生的,我养的!我让她去死,他都得去!” 马小倩一听急了,“凭什么啊?” “凭你是我的女儿!” 马江涛火冒三丈,脸色在酒劲的加持下,红得就像猪肝。 马小倩气得哭了出来,自己做女儿,从来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爱,她生下来就是累赘,就是个给人当保姆的命。 “还有你!” 马江涛转身,恶狠狠地走向白雪,他指着白雪的鼻子,几乎要动手打人了。 “你哪来的滚哪去!” 马小强趁火浇油,说起昨晚的事情,开始告状, “爸。这女人还骂我小逼崽子!” 这一句不打紧,马江涛知道儿子受了委屈,他整个人都不能控制了,他在屋里乱转悠,他想找个趁手的兵器教训白雪。 “妈的!臭婊子,你还反了天了,敢骂我的心肝宝贝儿?” 眼见丈夫情绪失控要出事,赖东梅急了,她冲到丈夫跟前,死死抱着马江涛的腰。 此时,门外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邻居。 叽叽喳喳开始议论马家的事情,马江涛心情更烦躁了,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马家最宝贝的,就是他儿子马小强。 他一把推开赖东梅, “滚,我要让她知道,不能碰我儿子!” 赖东梅死死抱着他不撒手,“老马!别犯傻,这女人是温厂长的对象!” 此言一出,屋里屋外都安静了。 “温,温厂长。你说是总厂的温厂长?”马江涛目光笔直,似乎看着白雪,似乎有没有看她。 “对!” 赖东梅冷汗涔涔,几乎瘫了。 “嗝!” “嗝!” “……” 马江涛连打了三四个嗝,他猛地一直,就像一尊石雕像似的,哐嘡一声砸在了地上。 “老马?!” 赖东梅跪在地上,使劲儿拍打马江涛的脸。 一两分钟过后,马江涛的脸都被打肿了,他那一缕断掉的气儿,始终没续上。 “老马!你咋不喘气儿了呢?你别吓唬我啊……” 哀嚎声,冲破筒子楼的红色瓦片,直冲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