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可到贾孙段间对萧何的青睐有加又不觉得奇怪了。 不过治粟内史毕竟是九卿之一,虽在九卿之的存在感比较低,可毕竟也是只位列三公之下的高官。 赵高如今的官职是车府令,再往一级的太仆才是九卿之一,虽说赵高的地位不是由官职决是由嬴政的宠幸决的吧,可赵高好歹也是跟嬴政混了几十年才到的个位置啊。 赵不息猜到贾孙对萧何那般赏识肯会举荐他,可赵不息以为贾孙顶多也就举荐萧何做个太仓令、平准令什么的,却没到贾孙竟直接举荐萧何为治粟内史了。 “贾孙在他的表说萧何的本事胜过他,以他觉得萧何比他更适合担任治粟内史。”嬴政指了指赵不息手拿给他扇风的简朴奏折说。 赵不息才尴尬的发现自己拿的不是草纸是一本奏折,轻咳了两声,手迅速把奏折放了回去,还顺手压了压奏折翘起的角。 “萧何乃是我之管仲,当厉害啦。”赵不息旁若无事绕过了自己拿人家的辞职表给自己爹扇风件事,骄傲的挺起胸膛有荣同焉,丝毫不知道替自己的门客谦虚一下。 嬴政却不高兴了,他拉脸,沉声质问赵不息:“萧何是你之管仲?那朕怎么记得当初你拉拢朕的候也跟朕说过‘公乃吾之管仲’呢?” “哈哈哈,肯是您记错了。”赵不息哪记得自己到底给多少人说过“汝乃吾之管仲”啊。 东西不就和数百年的“吾之子房”一样是个形容词吗,人家曹操也整天拉郭嘉荀彧一口一个“吾之子房”啊。 嬴政眯了眯眼,危险的盯赵不息:“朕记得你当初还跟朕说过‘我得赵公,如鱼得水也’,句话你又跟多少人说过?” 也就平均每个大才都说过几遍已……赵不息眼神飘忽不。 也不能怪她啊,不是朝代比较早吗,她总不能说“汝乃吾之孔明”吧。 不过赵不息精通说话的技巧,她诚恳的看嬴政:“大才如我衣服,父亲是我手足,衣服又如何比得手足呢?慈父手金,不息身衣,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啊。” 嬴政听颇为触动。 “逆女,就知道惦记你爹的金子。”嬴政四下找趁手的东西准备好好揍一揍个“慈父手金,不息身衣”的逆女。 赵不息抬腿就跑,蹿下跳,嘴里还推卸责任:“那也都怪您啊,您又不给我补衣服,是您晚就昏黄的烛光穿针引线给我缝衣,那我不就能说‘慈父手线,游子身衣’了嘛,听起来就感人至深了啊。” “朕的大秦还没有穷到朕亲自给女儿缝衣服的地步。”嬴政叹了口,悲哀的发现他好像已经适应了赵不息的离谱,现在竟都不觉得生了。 赵不息看见嬴政没有追来才笑嘻嘻的又小跑回来,狗腿的给嬴政递手帕:“爹,您消消,您看您都热出汗来了。” 嬴政扯扯嘴角,不去看个得他心累的逆女。 “那个萧何,你领过来朕看看他的本事,若是当真有本事,那让他先做个代治粟内史也可以。”嬴政干脆不和赵不息再扯东扯西了。 直接让一个不知深浅的人做治粟内史肯不行,哪怕是有赵不息和贾孙的双重担保也不能让一个普通小吏直接一飞冲天担任治粟内史。 <